任南推开内狱大门的那一刻,一股烧焦味儿扑面而来
“好家伙,这是连着衙门高墙一路烧了过来吧,”一个个子高高的禁军头领抱怨了一声,任南回头示意他谨言慎行,一行人踩着满地狼藉进了门
刚走到关押贺怀远的牢房前,锁被拆的零散,零散的躺在地上,屋里早已经没了贺怀远的踪迹
草垫上有一片血迹,贺怀远受伤了?估计也跑不了多远,屋里左右不过两把剑宽,只能容下三个成年男人站立,这味道实在算不上好闻…
太子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打量着周围“内狱大臣都去哪儿了?”
对啊,这一路过来竟然没见到一个值班的人,按常理来说,贺怀远属于朝堂重点看管的政治犯,把守的人通常不低于两个小队
有些奇怪…
“小心!!”
任南冲到太子身前,瞬间拔出剑打掉从走廊尽头飞出来的暗箭
有人在那儿!任南领着禁军追了上去,刺客见暗杀不成,两步上了围墙,飞快的逃走了
萧宸用帕子捏起那枚暗箭,端详了片刻
“主子,人跑的太快,我们跟丢了,”任南喘着粗气伸出手接住太子手里的东西
这枚暗箭上刻了一个字,“荣”
萧宸摇了摇头,示意任南保密,“暗示性太强,至于是什么目的,找到贺怀远那孙子就知道了”
背后窸窸窣窣,杂物室爬出来一个浑身带血的人,只能见他头上带着官帽,身上灰不溜秋的,像刚从炭盆里捞出来的
“救…救命…!”
任南眼疾手快的将人扶起来,拿湿毛巾擦了擦那张乌黑的脸,才认出来是谁:“你是…刘培?你怎么在杂物间?其他衙役呢?”
刘培被呛的嗓子都要哑了说起话来跟刘三娘农庄里养的鸭子一般:“有人…有人闯了进来,沿着衙门那道墙,直直的烧了一片,好在烧火队,咳咳咳……来的即时”
墙壁被熏的焦黑,屋里充满了血腥味,太子看到刘培不断往外渗血的小腿,命人找来大夫,先给他医治
刘培闷声用力咳了几声,用力压着腿上的砍伤,行了礼进了内院,回头看了眼院子里干坐着的太子,又回过头冲着任南笑了一下瘸着腿进了内屋
这家伙皮笑肉不笑,任南忽而感觉…有些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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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吃着宋韵梨夹起来的肉,吃了个高兴,站得直直的让人摸
锦月从厨房端来一碗厨娘刚做的抄手和一小叠点心,说道:“小姐吃点清淡的养养身体,我盯着厨娘熬了半个时辰的母鸡汤煮出来的抄手”
这碗汤料放了十足的量,吃起来却不觉得腻人,香气飘了满屋,饶是宋韵梨刚吃了一小碗燕窝,也忍不住多吃了两口抄手
福清海堆着满意的笑容,从桌子上端走茶碗,恭了恭身子:“那老奴就先退下了,郡主好生休息”
月光挂满了树梢,晚春的风吹的人心头发凉,锦月取了药膏掺着薄荷,轻轻的涂在郡主烫伤的地方
“再怎么说,咱们殿下也是太子,这等事怎么轮到太子亲自去找?”锦月心里存着些疑惑,当着萧宸的面又不敢问,只等人散了偷偷问自家小姐
宋韵梨被薄荷冰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压低声音说道:“铜矿之事是太子全权操办,贺怀远也是太子一手从春县押回来的,看管也是太子吩咐的,现在人不见了,他当然要去找”
更别说如今内有唐鸿德蠢蠢欲动,外有赤沙族虎视眈眈,比起前几年来说,实在算不上太平
既然不太平,就要有人挺身而出
锦月放下了床帐子,趴在床边轻声安慰:“太子殿下乃人中龙凤,此行必定一帆风顺,小姐不要在挂心了,养好身子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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