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梨咬着唇艰难的撑起身子,床单上泥泞一片,萧宸也不伸手帮她,只看着她狼狈的披着衣服要下床,她回到家后左思右想睡不着,趁着萧宸去衙门送依兰,偷偷摸摸溜出家门跑到太子府,福清海见人来了喜笑颜开领着人进屋
太子府的规矩,无论太子在不在府中,书房和寝居都要点上灯,今日屋里黑漆漆的,那只能是有人搞怪,偷偷熄了灯要干坏事了
“你自找的,我都把你送回去了你还要来招惹我,自投罗网舒服了吗”,萧宸枕着胳膊倚在床边,调戏一般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要去倒水喝
太子看她站不稳,掀开被子把人抱起来放在腿上,端来热水给她擦拭,两人洗漱后才睡下
“张嘴,让我看看还有吗”,萧宸忍不住嗤笑一声,低头亲在她的唇上,压着她躺在床上,两个人手心相交叠,鼻尖碰鼻尖
“今天怎么这么听话,我说什么你都照做”
宋韵梨腮帮子酸的很,不想说话,闭着眼睛假寐,手心被萧宸捏起来对着月光看来看去,嫩肉已经长了出来,手掌拆了纱布,但看起来还是一道长长的疤,萧宸放在嘴边亲了又亲,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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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细细密密下着雨,雨水打湿了窗外的石子路,萧宸一步一步的跟在宁嘉帝身后
“春雨贵如油啊,坐吧”,宁嘉帝硬拉着萧宸去戏院听戏,让奴婢们搬来椅子放在一边
“父皇唤儿子来,可有急事?”,太子刚下朝就被硬拉着潘启树留下,昨夜睡得晚这会儿有些疲累
宁嘉帝叹了口气,端起新沏好的雨前龙井抿了一口,“朕看了你那封奏折,燕赤王死了,燕景轩继位对于我朝来说弊大于利,只怕日后边疆更难了,这位燕王子可不似他父亲般荒淫无道,他阴险狡诈,是个懂算计的帝王之材”
萧亦舒低下头捏了捏眉心,思考了片刻,沉声道,“燕景轩确实有些心计,只是过于利己主义,不懂得制衡之道,怎么能算做帝王之材?儿臣提着剑,替父皇守住江山社稷,定让父皇再无外患之忧”
宁嘉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见萧宸将盒子放在茶桌上,抬手打开一看,是一片片已经切好的安神香,香气四溢,未点燃便有安神之效,定是上好的香料
“这么精细的活想来也不会是你做的,潘启树,从库房里挑几个首饰送去荣王府给长宁郡主”,父子俩相视一笑,萧宸躬身替长宁郡主谢恩
这场戏如同窗外淅淅沥沥下的小雨一般,时而阴风怒号,时而细细绵绵,寒风吹过树梢,折断了新长出来嫩绿的叶子,宁嘉帝捏着手中的玉扳指眯着眼睛听着这场戏,唱的是一出调虎离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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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郡主被风刮的打了个喷嚏,裹着厚实的披风掌着伞下了马车,偷偷推开王府南侧后门,探出脑袋里里外外瞧了瞧,天还未大亮,想必院子里的人都还没醒,抬脚打算溜进院子里,这下就没人知道她半夜悄悄出门了
“你出去干什么了?”
一道闪电划过宋韵梨大脑,身体好像被雷劈过一般定在地上,僵硬的回头只见宋慕言站在竹林边朝里瞧她
“你怎么从边营回来了?你不是和父亲一起去巡营了吗?难道父亲也回来了…!?”
二哥瞧了瞧她浑身上下没有伤着的样子,只是眼下乌青一片,“你这是去哪儿鬼混了一夜?”
宋韵梨最讨厌他说话带刺的样子,“你不也在竹林偷偷摸摸的不干好事,还有脸说我?”
一旁的家丁提着篮子接过宋慕言手中的叶子,“你二嫂非要喝竹叶茶,又嫌弃下人们摘的不好,要我趁着雨后来摘”,宋韵梨瞧着还真像那回事儿没再管他,留下封口费就跑回了自己院子
锦月听见门响急忙起身迎人,气息不稳好像刚刚哭过一般,“郡主!你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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