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uterpe:看,《施洗约翰》的轮廓已经有了
她挑出和底色协调的绣线,矫揉造作地纫好针,在披肩中心框架上绣架,然后开始飞针走线
我托着下巴,看她在画像里织披肩,陷入了一种无法深思的状态
自从被那件玫瑰魂器拖回现世,我立刻回到这里,忏悔
Aphrodite: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绣花
Euterpe:嘘,整天弯着腰,拿着针和线缝圣人、星星、半狮半鸠的怪兽或者教主法衣上的葡萄藤,有人喜欢过这样的日子吗?欧多西亚歌唱三个圣童,阿加塔歌唱受苦的约伯
Euterpe:但是呢,我们要努力进窄门啊
此时一只棕色的小野翁落在画里的窗台上,它抖抖身子甩掉背上的水,Euterpe瞬间就走进了鸟的世界。
它在雨点中穿梭,一路向南飞过圣波利欧亚格达斯教堂的遗址,成群的海鸥在圣索非亚的圆顶上盘旋,像围在上帝身旁的祷告者,海风扫过,宽阔的博斯普鲁斯海峡就变成一堆白色的泡沫。当然,我并没有看见这样的景象,只有Euterpe愿意观察一只鸟的行踪
Aphrodite:你并没有停下讽刺,这算是在反抗吗
Euterpe:不算,顶多算自怨自艾,因为我连我的敌人是什么都不知道
Aphrodite:是我,是我杀了你
Euterpe:这并不是生死的问题,这里有比生死更大的阻碍
Aphrodite:那是什么
Euterpe:是窄门
在我的想象中,一切苦行和悲痛的尽头,还有另一种快乐,我的灵魂对它渴求已久,它更纯粹、更神秘、也更纯洁高尚,犹如一首尖锐又柔情的小提琴曲,犹如一团冰冷的火焰,善人们会身穿《启示录》中所描绘的白衣,手牵着手朝着一个目标前行
Aphrodite:窄门有什么不好?你们赫奇帕奇不是最看重德行了吗?
Euterpe:真的,人类没有发现任何一种德行。诸民族曾经把一张善的牌子悬于自身之上,意愿统治的爱与意愿服从的爱共同为自己创造了这个牌子,爱火和怒火以一切德行之名燃烧。你们将之称为“高级的感受”“崇高的信念”:我只能看到渴望高空的欲念,以及一种道德虚荣的痉挛
Aphrodite:所以你死了
Aphrodite:尽管克莱因没有出手,你的离经叛道也会害死你自己
Euterpe:是的,我死了,我说过我的死属于殉情,因为谁一定要走上爱者的道路,就总是遭受毁灭
Euterpe:那你呢?是要进窄门,还是走上爱者的道路,因为蔑视而意愿创造。你把自己称为自由的吗?我意愿听到你支配性的思想,而不是要听到你摆脱了枷锁。你是这样一个可以摆脱枷锁的人吗?
她变得和克莱因一样精神错乱了,除了她的死我并没有什么枷锁
不过我想起克莱因夫人在教育那些有智力缺陷的孤儿时就引用了基督的那句话,她说因为宽门和阔路引向沉沦,进去的人很多,然而窄门和狭道却通向永生,只有少数人能进去
我想了想,孤儿院的门的确很窄,应该没人会愿意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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