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rodite随后陷入了高烧,身体里仿佛淌着夏日焦灼的风和深海刺骨的水的混合物,存在或不存在的脏器互相蚕食,血液带着酒气和死亡的腥气转了个来回,竟形成一个严丝合缝的生态系统,昏迷中她甚至看见了漫天的蝴蝶翅膀如雨降落,一堆热带鱼的尸骨在打架,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此刻清晨灰光推拂着鬓发,记忆正中要害,她想起小时候还嘲笑《绿野仙踪》里的稻草人没有脑子,像耳光打在脸上,自己才是最没脑子的那个————都要死了,耳边还净是Septimus的声音
克莱因夫人在小锅里放入橘汁,兑上大黄晾了一整夜,次日让她空腹喝下。没人说过这是治疗食土怪癖的特效药,但她却相信任何苦味食物进入空腹都会令肝脏产生反应
Aphrodite:这是魔鬼的气味
Mrs.Klein:绝不是。魔鬼已被证实具有硫化物的性质,而这只不过是一点橘汁
一向诲人不倦的克莱因夫人详细讲解了朱砂和魔鬼相关的效用,Aphrodite一生都不愿回忆,这个基督教徒如何坐在金属的反光中,用管风琴般深沉的声音揭示最幽暗的想象地狱,热得沿太阳穴留下的油腻的汗水,还有自己失灵的左耳和昏昏沉沉的脑袋
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她像小兔子一样蜷缩在特伦特怀里,烧得直喘气
Septimus:你为什么偏偏要说一些不存在的事情呢
凉薄,是人们见到这双眼睛时想到的第一个词
落日的余晖在他脸上打下细碎的阴影,像是沉郁的梦境,流露出一种迷人的色彩
然而下一秒,这双眼睛又突然勾了起来,染上星星点点的笑意,连那抹泪痣都变得万分动人
克莱因见到的往往都是后一种
Arcturus:又有个姑娘要因为你伤心一阵了
Septimus:Don’ t mention it
Aphrodite:Septimus又被表白了?
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了,伏在克莱因耳边轻轻问道
Dionysus:No idea
诗人和画家都喜欢花,他们的笔触擅长构造高贵和优雅,可当她奋不顾身地扑进花海,却没有一片花瓣愿意指路,只有难以预测的危险,叫她无休止的奔跑、打转
Arcturus:太阳渐渐西沉,黄昏里,没人看见你鬼鬼祟祟的模样
Aphrodite:你来干嘛
Arcturus:这里是魔药课教室,我来找我父亲啊。你呢,又替马尔福关禁闭?
Aphrodite:I’d love to.
Arcturus:你为什么喜欢他呢
Aphrodite:所谓纯血贵族,在假期里的生活是怎样的呢
她边说边将几枚金佳隆投入一口坩埚,与铜屑、雌黄、硫黄和铅一起融化,然后倒入盛满蓖麻油的锅里用旺火煮沸,转头看向他
Arcturus:其他人我不知道。但父亲每天早上洗澡、整理胡子,在正宗法里纳•赫赫努贝古龙水的香味中,为胡子上胶,接着穿上棕色亚麻套装,搭配背心和软帽,以及一只鞣制的软山羊皮靴。他在家中用早餐,但食谱是单独的:一杯以养胃的大苦艾花茶,外加一头大蒜,一瓣一瓣地掰下来,就着面包有意识地细细咀嚼,以预防心脏衰竭。他几乎总是在家吃午饭,然后坐在院子的露台上午睡二十分钟,听女仆们在枝繁叶茂的芒果树下唱歌,炎热的气体在室外弥漫,就像一个被判腐朽而死的天使在扑腾翅膀。之后他会花上一个小时去阅读新书,特别是预言家日报和魔药著作。然后,他给家里养的鹦鹉上法语和声乐课,这只鹦鹉在很多年前就是当地的一道风景。四点钟,他喝下一大杯加冰柠檬水后,就出门去参加各种家族的宴会
Aphrodite:所谓富裕而又优雅的生活正是世人渴求奋力一跃便揽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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