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高悬,一层朦胧的还洒落在宫檐、瓦块,肆意挥洒在紫花玉石砖上。
庆功宴过了一时辰,仅剩半时辰,却是一片欢愉,两列摆着许多檀木桌,檀木桌上摆的玉盘上是珍馐佳肴,玉酒盏里还有刚敬完酒,未饮尽的小酒洼。
胤麟玉面前摆着玉盘,地盘上还有被切的一段一段皮酥嫩肉的烤鸭,指尖攥着玉筷,夹了一块蘸了蘸甜面酱,放进嘴里嚼了嚼,眼前一亮。
胤麟玉偏过头,想向相邻而坐的胤雁舟引荐这肉质鲜美的烤鸭,却见胤雁舟单手扶额,脸色因涌上的酒意而涨红、眉头紧蹙。
胤麟玉眸子颤了颤,满眶心痛,咽下口中鲜鸭,转头看向站在朱红柱子旁的待从,摆了摆手,侍从听命屈身凑近。
“去禀告一声,玖晔王身子不适,先行离宴。”
侍从轻声应下,向胤暮厉身旁走去,低声向皇帝的近侍说明情况。不一会儿,胤暮厉的近侍带着皇帝的玉言走了回来。
“陛下说,既身体不适,便请王爷安心回府歇息,不必拘束。”
胤麟玉又夹了块鸭肉放入口中,便起身一手揽着胤雁舟的肩侧,另手攥住手腕将人拉起,向靠近座位的侧门走去。
“嗯?”胤雁舟一脸懵,殿外轻柔的风拂在脸上,前额的发梢蹭在脸颊,起了一阵痒痒,醉醺醺的闷哼一声。
胤麟玉带着胤雁舟走到宫门外,走到马车前,踩在踏脚凳上,李清抬手掀起帘子,胤麟玉带着胤雁舟钻进马厢,将胤雁舟放落在马厢深处的软榻,拿起摆放在一边的小毯子,轻轻盖在胤雁舟身上。
又探出头,向李清吩咐:“去玖晔王府。”
“是。”
去王府期间有一些小插曲,胤雁舟半个身子都快探出马厢,胤麟玉一口一个祖宗,给人拽回来,又被咬一口,每次咬的还是同一个地方,来回重复不知多少遍。
总言而知胤麟玉滴酒未进,比某个饮了不知多少壶酒的胤雁舟还要难受头痛。
胤麟玉揉着被咬出牙印的小臂,欲哭无泪,每隔半息就掀开窗帘,瞧一瞧抵达玖晔王府没。
轻微颠簸的马车渐渐停下,马车进了小巷向深处,停在王府门旁,还未等李清开口禀报,胤麟玉直冲出马厢,跳下马车,跟马厢里有什么邪祟似的。
玖晔王府中,洛瀛、洛北闻声走出,抱拳屈身正准备行礼,胤麟玉就急匆匆开口:
“别拜了!把你们家王爷搀到寝室,再熬些醒酒汤。”
洛瀛一转头,就见皱巴着涨红的脸、扒着门框探出头的胤雁舟,脚步急忙的跑过去,将胤雁舟从马车上搀扶下来,带进王府。
洛北开口:“夜深了,逍遥王不妨在王府歇下?”
“也好。”
寝室内,洛瀛手忙脚乱的扶着四处乱跌的胤雁舟,将胤雁舟按在软榻上,想起什么,轻声道:
“燕辑肆在大厅,属下叫他过来?”
胤雁舟听到‘燕辑肆’三字,酒都醒了几分,胡乱点着头。
等待期间,胤雁舟急得见燕辑肆,身形不稳地来回踱步,那么短的时间,等一息都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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