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之人并未有何言语,燕辑肆垂在身侧的右手不动声色地调整位置,覆在剑柄上,指节随着身后之人的声动,不紧不慢的蜷起。
身后之人刻意屏蔽的气息近在两尺之内,燕辑肆腰侧三尺御剑的剑身脱离剑鞘,身形骤然翻转,衣袂随着动作绽开又收缩,剑刃横在面前,挡下劈向他的蓄力一剑。
剑刃在皎洁的月光下泛着刺骨的寒光,燕辑肆腕骨施力,抵在三尺御剑上的长剑斜着向上扬。
无名人见状,左手相继握住剑柄,吃力的施力。
燕辑肆眼角余光瞥见客栈一间厢房的烛灯亮起,抬腿踹向无名人的左腰,无名人定力不稳,摔落在窄巷带有苔藓的青石。燕辑肆将剑身放回剑鞘,相继从墙头跃下,无名人充当肉垫。
无名人濒临惨叫出声时,燕辑肆挪了挪身子,右腿跪在青石上,左腿压制住无名人的身子,一手捂住无名人的嘴,另手摸向三尺御剑旁被毒水腌着的短匕首。
下一刻,无名人推阻燕辑肆的双臂僵持一瞬,想脱口而出的话被血水涌下,脖颈一道血光闪过,染红青石地砖,双臂垂落,咽下自己微薄小命。
燕辑肆直起身子,将沾着血的匕刃在无名人身上抺干净,放回匕鞘,指尖勾住无名人脸上的黑布,扯下。
“……”燕辑肆蹙着眉,盯着无名人口中塞着的白布,压着无名人身上的腿缓缓收回,冷声吐出两字:“恶心....”
燕辑肆背靠墙蹲着,嫌弃地伸出两指揪出,丢地上,二指摊平。
[五日后,亥时,沈家住宅。]
明日就赶程去蘭羡城,在蘭羡城待三日后,第五日便是去往平州的铭恩城,沈家住宅就在此。在铭恩城待两日后,便是平州的玖晔城、安阳城……
繁州离平洲十分相近,为护陛下安全,直接绕道去玖晔城。
走回一趟便有一月之久。
燕辑肆将白布对折几下,捏着白布角翻墙去向住宅。
大厅内,影复正调侃江漓给厌明月的乌漆嘛黑、吃后会吊着半条命的饭菜。
厌明月也斟酌许久: “别光看卖相,其实尝起来还不错!”
“尝尝?”影复拿起瓷勺,盛了一大勺。
见厌明月犹豫不决,影复亮出燕无楠身边随从送来的桂花浮元子,又搁在她面前晃了晃,边说边掀开盒盖。
“金贵的燕二少爷屈身进伙房,怎么就这么心灵手巧。做出的浮元子,不仅卖相好、味道还如此美味~”
“……”厌明月视线停留几息,鼻尖萦绕着清甜的桂花香,很快被突如其来的血气味掩盖。
厌明月和影复视线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见燕辑肆摘下脸上的獠牙面具,身上黑衣被血濡湿的几块,木椅像烫屁股般,‘蹭’的一下站起身。
这可把燕辑肆吓得一颤,后退一步,险些被门槛绊倒,若不是扶着门框,没被剑劈出伤,就得摔出个伤来。
影复板着燕辑肆的肩头来回翻看,厌明月直接上手很是不妥,站在一边看看有没有刀伤。
“我身上无伤,舅…舅舅…!”燕辑肆连忙开口阻止影复的摆弄,抬臂露出手中的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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