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朝阳,拉开窗帘碧蓝的天空映入了视野,在这隆冬腊月的时节让人打心眼里感到宽慰。
又是新的一天。我试着扯起嘴角,对着天空笑了一下。
钟父:“今天天气很好啊。”
一个中年男人坐在病床上,鬓角有些许白发,嘴唇的血色很淡,流露出和年纪不相符的憔悴。
我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向他看去:
“想出去走走吗?”
男人摇了摇头,拍了拍他的床边:
钟父:“露露,过来。”
他牵起我的手,认真地看着我:
钟父:“你去找过妈妈了,对吗?”
“……”我看着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是好。
钟父:“妈妈现在有自己的生活,虽然曾经是一家人,但我们不应该再去打扰她了。”
“爸……”我有些心急,他却稍稍阖上眼,示意我安静,先听他说完:
钟父:“前几天,那个叫刘耀文的小伙子来看过我,还把药钱付给了医院。我阻止过他,可他不听。”
我沉默了,这件事刘耀文没和我说过。
父亲虚弱的声音里多了些威严:
钟父:“如果遇到了可靠的男孩子,你要懂得珍惜。不要像爸爸一样……把妈妈弄丢了。”
“你没有错,是她……”
父亲将掌心覆在了我的手背上:
钟父:“现在有人照顾你了,爸爸就放心了。”
钟父:“……带爸爸回家吧。”
站在病房外,我呆呆地看着走廊瓷砖上自己模糊的倒影。医生的话犹在耳畔:
医生:“癌症晚期,已经转移了。”
医生:“虽然现在患者的症状只是偶发疼痛,但实际情况比这严重得多。”
医生:“可以接受化疗或者吃靶向药治疗,但治愈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只能有限的延长生命,缓解疼痛。”
医生:“确定治疗吗?……这两项治疗的费用可能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样。”
医生:“……你还在上学吧?”
父亲说他想回家,其实是不想拖累我……我明白。
病情和积蓄一同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前做的工作都因为学业和照看病人推掉了。
我放下自尊,去找了那个几年前抛弃了我们的女人……
钟母:“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那副穷酸样吗?”
钟母:“……看来我当初的选择没错。”
……
……我恨自己和她长得那么像。
从沉闷的回忆里解脱出来,我的眼圈泛着红,我开始深呼吸,试图让自己保持平静:
不能哭……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如果你这么脆弱,爸爸该怎么办?
……你要想办法。
我拿出手机,刘耀文的号码已经翻了出来,只要按下去就能听到他的声音,我却迟迟没有动作。
毕竟就在前几天……我撞见了那一幕。
他向我道歉,这些事撞在一起让我心乱如麻,当着他的面我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
最后他说:
刘耀文:“再给我一次机会……别这样,好吗?”
我背靠在冰冷的墙上,即使闭上了眼,医院的灯光还依稀在眼前发亮:
只要再坚持一年,等我毕业,这些就不是问题了……只要挺过今年……
我拨通了那个号码:
“喂?”
我想说的话就这样哽在了喉咙里——时间到了晚上11点,接电话的却是个女人。
泪水从呆滞的双眼滑落,可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忍下哽咽:
“……刘耀文在吗?”
女人:“他已经睡了,有急事需要我叫醒他吗?”
“……他就在我旁边。”电话那头又补充了一句。
“……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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