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沈世渺在喝过龚俊煮的红糖水后安然入睡,温软瓷白的身体在灯泡光晕中如沐千年不醒的睡美人。
收回了满身的棱角,温婉美好得灵超都放缓音量,恐惊扰了睡梦中的人儿。
灵超:你给她喝的红糖水加了什么?
龚俊:一点助安眠的药。
灵超点点头,回忆细节,果断摇头,目光如炬。
灵超:不对!
灵超:她这两天变了很多。
哪里变了,变得没有疯气,没有那份争强好胜的狠劲,其实他更在意的变化是,她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
弟弟都不喊了,不带这样搞人心态的,灵超有怨念。
龚俊:她没变,要说变化,只能说她更强大了。
龚俊:你最好不要在她面前说些不恰当的话,如果你想要她好。
如果你不想闹出人命,龚俊在心中补充。
沈世渺现在的情绪易受到他人的干扰,龚俊根据他的诊断给沈世渺用了点药物治疗。
灵超:那她还能变回以前的样子吗?
灵超承认,当时对那声弟弟是有着难以言明的期许。
柔弱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他突然不爱她变强了,灵超能做的是许愿,像个孩子一样期盼愿望成真。
饶是本性稚拙,也总存在几分出奇的敏锐,龚俊的不确定藏在眼中,灵超怔忡,随男人离去丢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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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种假设都想过,但都没有眼前的情景来得真实,而这种真实之所以真实,是因为它否决了所有的假设。
沈世渺杀人了,对方全身上下多处粉碎性骨折,碎裂的骨头刺入脏器,死状凄惨,当场宣布死亡。
惨无人道,用悲惨这个词都无法去形容那个人死前经受的痛苦。
龚俊:你会坐牢吗?
怎么着去了监狱也是个故意伤人罪。
沈世渺:不会。
沈世渺:你觉得整个中央纪委和监察厅有谁敢受理这件案子。
可想而知,林安河背后的权势。
这条人命就这样人间蒸发。
龚俊:是那个人说了什么?
沈世渺:他要为他那几个骨折的兄弟报仇,我不想杀他的,是他一直在纠缠我。
美人花容失色,眉头还皱着,受不得一点的委屈。
神态介于理智与失控,龚俊清楚是药物起的一定作用。
沈世渺:我和他好好说,他们只是骨折,没有死,他还要找我报仇。
唇有光泽,很淡的涟漪,抿出妖冶的血色,冷尘的眸光一挑。
沈世渺:我就不应该和他讲道理。
不讲道理,就不存在斤斤计较的地带。
是啊,人都直接杀死,哪来的斤斤计较。
终究是药不敌她的疯魔。
沈世渺:龚俊,我不要讲道理了。
他不问她为什么不讲道理,不问她害不害怕,不问她任何令她动杀心的话题,只是摸了摸她的耳朵。
沈世渺:你对我真好。
这个不是普通含义的动作,林安河知道。
黑发柔顺的沿着额角自然垂落,清丽秀气的眼睛光彩依旧,华贵空白。
她不是沈世渺,同时也是沈世渺,好像拼图上细微到接近忽略不计的一块,要存在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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