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必去望,自年少至今夕,能如此俯瞰,令墨小侠奋力追赶才堪窥全貌的,仅有唐晓翼一个。
这世间最绝无仅有的一枚宝石。
“唐晓翼,跟够了没有?”
翻枝而下的栗发少年稳稳当当,跨坐的曲起的右腿点地,衣领纷乱的彩羽掠夺他一瞬失神。少年独特的藏香袭卷而来,墨小侠恍惚间察觉,调慢镜头流速的平静泛溅起浪潮,也许再难平息,其中诸多余旋的清波。
六点引人注目的亮色撞进明透的深黑,笑意弯散的两眼越发夺目,仿佛私有轮转的一切晨昏霞光:“怎么,莫不是墨大侦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要对我藏着掖着?”
“谁都能听,没瞒着。”
唐晓翼凑近身,面上好奇之色显现:“哦?说来我听听。”
谁料那张脸上跳出嬉弄之笑:“你不行。”
多么出人意表的三个字敲在传讯的空气。
“你是谁都吗?”唐晓翼差点怀疑自己被温适的朗辉软化了听觉,后又迅速反应过来。
“确实,你是墨多多,算个‘水斗’。”
墨小侠闻言即破功:“你才水斗,你是谁!”
“‘谁’都能听,”唐晓翼咬了重音节,意有所指,“我是谁?你们的引导者,多多要孤立你们伟大的引导者吗?”
那道唐晓翼极度熟悉的声音,吐出四个陌生的字:“未尝不可。”
“你服砒霜有抗药性了?”引导者思索不了,干脆直问。他着实想不通,墨小侠怎么转到这个话题就开始嘴毒了。
“反正不行。”棕发少年目光坚决,面上写了些窘迫和局促,光尘飘散成破碎的星点,穿过多重光年,他抿着唇角的保密态度却纹丝不动,仿佛定格恒久的旧照片,摆在时间的窗台。
“跟我讲讲呗,墨大侦探。”
墨小侠不为所动。
渡尽劫波的磨难皆可分享,独独此番心声,我仅敢放于你耳边的风里酝酿。
其余,闭口不言。
白月光只是白月光。
或许,也只能是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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