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的网缠住了屋边正在吐丝的蚕,陷进了肥大的饱满的肌肉,将白花花的组织掐出了淡黄的液体。圈圈的液体与内脏流出,掉落在肠道口。
扭曲的冰凉的触手般缠绕在僵死的躯体,淡黄涣散的眼珠鼓起,似乎要掉出眼眶。而那微弱起伏的肌体,似乎彰示着尚存气息。
透明肚子胀大的怪物吞入不知名的浑浊的水,又通过诡异的血管将胃液的混合物输送入黑色的躯体里。死白的皮肤,指尖终于颤动。
似乎被钉住的身躯,身躯底部不断收缩又膨胀。似乎住着一个即将冲破束缚的茧,那里不知名的生物,会冲破那单薄的肌肤。
散落的头发就像是纠缠不休的黑蛇,蜷缩着身躯,柔弱无骨顺着方向延伸,在寂静里折断了身体。又回到主人的颅顶,盘匐在眼睛的位置,伸出了蛇信舔食着眼睑。
一柄冷淡的刀尖,在起伏的胸腔间摸索过衣领,翻开折叠。尖锐的顶端朝着中部渐渐下落,然后刺穿了那片柔软。在跳动的最繁忙的器官周游徘徊。
滚烫的红色滴落,那只握刀的手缓慢垂下,一枚藏着无数情感的柔软带着最原始的温热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无比冷漠而陌生的容器无神,接纳了这个不属于的鲜红的事物。
尖利的獠牙,湿湿漉漉的毛发已然掉落出毛孔,那双眼睛如今晕满了沉默茫然。大张的双股间带血的尾部像是拉住生命的纠缠不休的线,上身张开得像一面被拉平的扇子。
取出来的同样的柔软,被放置进躺平的躺体中,按下的那一刻,半生的冰凉与炽热在无数体感碰撞激烈互相排斥。纤细麻木的弹性管道连接着带有质感的一面,不断往里输送黑色的来自深渊的污泥。
这是食物。
染满了腥气的牙齿,两侧尖利的中间通道滑落出一条鲜红的舌,那道尖锐的目光仿佛并没有在意屋檐边被缠绕弥足深陷的蚕。
垂头望去低头的那道缝隙,被扭曲歪斜的分布线头粗暴缝合,甚至还半拉着露在外面。
躺平的躯体被舔开了眼睛,旁若无人地,突地在寂静中坐起,丝丝缕缕的纠缠,耳边拢发。半边凹陷的纹路如墓道深深地嵌进鼻部和唇边,那张脸,大片的坟墓乱埋于此,乱葬岗的模样都难及此。
只有一点点的张合,头部的发丝撩开,一片如鱼鳞一般的眼皮掀开,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就像是被刀板刮起了鳞片的鱼,被切下一侧的鱼肉随后带鳞敷在了这张脸。
睫毛像是粗壮的绒须,密密麻麻地长满了眉骨,就像是倒塌的违章建筑,残破而缺失,沟壑纵横的破碎。
那道声音也如此的破碎,扯下那只带血的已然光秃只剩一层淡浅的毛发,一手撕扯下来,手又伸向自己的胸口部。
在那诡异又怪异的扭曲里,滚过一片的暴风和地震,将跳动的那枚活跃扯破,取出不知名的骨片状物,按进了旁边浸满鲜红的刺骨的物。
是否,成功了呢?
破碎的声音响起,多只眼睛的眼皮同时眨下,像死去多时的鱼闪着诡异而浑浊的光,只剩中间的瞳孔还算是神采。
“天黑请闭眼,你是狼吗?”
完全看不见的漆黑通道的嘴唇干裂,就像是旱灾过后的土地,龟裂的皮肤,里面渗进了丝丝的鲜红,顺着嘴角流下来,被柔软的舌舔去。
连带着发也低落下来。
四方封闭而坚硬,只剩下一小块被推开的破裂的砖头,推进一个碎成多片的海绵板。血管的黑色液体不断地涌入那片柔软。
转了头的事物扭曲地看着,转手将那拽下来的尾巴,像毛刷一样蹭了蹭伸进来的那只手。觑着匍匐爬行,然后挪动到了砖头口。
像被打烂的铁片摩擦在石砖地面,发出难过的刺耳的音响。
“天黑了。”狰狞的笑容伴随着渗人的声音响彻。将眼睛伸了出去,似乎要鼓出,然后蹭过砖头,淡淡的红色由眼角落入地面,弄脏了那只手。
“你是狼吗?”
胸口的针线摇摇欲坠,伸进来的手被一把握住,抹上了各种难闻的液体,粘腻的触感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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