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唐晓翼不仅仅是十六岁的容貌,就连生理功能机制都停留在十八九岁。除了真正与他经历过那些年岁的人,当真看不出来他已然有20多年岁。
“通俗点来说,就是你虽然身体机能已经到了十八九岁成熟的地步,但外表上还是一个未成年。并且可能要困在这个身高一辈子了哦。”
这场莫名其妙缩聚来的乌云仿若一夕之间被晴天的蓝所洗净,泼上了更厚的白,覆盖了原来的黑。或许真的只是想要开他几句玩笑。唐晓翼感到发丝尖端的触碰,细细密密的疼痒,像是每一个神经末梢都麻木。
偶然之间的模糊不清,如同八月正落的雨,敲打在灰白的江南墙檐,滴落在古砖青瓦间。只需稍稍挑起飞檐,斜角分割的晴天剪破了水的界限,放出一抹惹眼的静谧的白。
江南的墨,仿佛就是墨多多那双眼睛的来源。说不清楚究竟是纯透还是平静,流转中似乎是含着薄薄微光的夜。
比如现在唐晓翼就被包裹在这层薄薄的夜里,望向某人朝他扬起的手,身姿挺拔的墨小侠举着手机的屏幕,眼神是溢满温柔的干净湖泊,唐晓翼能看清自己在他眼睛里的样子。
那时的唐晓翼并不知道,也许墨小侠也不知道,那刻在薄夜里的唐装身影和琥珀,刺破了密布,朝里投放了一轮永远灿烂的骄阳。
有人,终会等来自己所望。
“许先生好像把他的卡和我绑了?”
难得有安闲坐下来,墨小侠总算没再被其他人打扰,浮空城里他算得上是一大风景。不因别的,就因分享冒险经验传授技能这一项,被称一句“拯救水火墨老师”。
要说来找他找得最频繁的,就是叫杨华的冒险者,那个喜欢绑着高马尾的小姑娘,总是喜欢站在门口,探头探脑。他们一天说不过十多句话。嚼着棒棒糖的杨华手腕处还刺了一个十字,很有个性。这让他记忆深刻。
大概率就像是,那种被打上不良标签的纹身,率性而为的性子会让他想起某位三对耳环的潇洒妄为引导者。
他从旁人那里听来杨华的绰号叫太阳花。
那时候的墨小侠只顾着悄悄弯唇。
真好啊,这么相像的人。浮空城升起过一轮骄傲到不可复追的太阳,又绽放了一朵迎光挺立的太阳花。
他当时平静地等待,却无人知晓,他是多么希望那轮太阳回来。
“亲爱的冒险者们,除去必要的勇气好奇心和智慧,你们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啊!”
这是他最常说的一句话,总是带着无奈和温柔说教的口吻。
那时的他在介入这些冒险者的培植过程时,也时常想起DoDo冒险队,似乎也理解了,当年的唐晓翼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培养他们这些继承者。
那是一种,薪火相传的悲安。
“和你的卡绑了?多多,你们两个是不是背着我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说出来告诉我,我考虑考虑给你在进去之前对你好点。”
“放心吧,这么好的事儿,肯定不会忘了我唐队的。”
唐晓翼觉得这是一句随口的玩笑话,是当见证了墨小侠惊人的行动力时,唐晓翼认为自己还是太过草率,并决定下次再听到这种话绝不轻举妄动。
新成立的流浪羽毛冒险队,在副队长的有力推动下,如四散的五片水花,起伏辗转急促下游,沿着河道而行。在湍急的流动里,极速相逢。
“啊?这个嘛,”端坐于位的许先生挑了唇角,指腹摩挲着耳边的垂带,“虽然我带出过很多引导者,但这还是我第一次当引导者。所以,让小侠帮了点忙,给你们提供点零花钱。”
“对了,”许先生的目光恰好越过面前的墨小侠,直视身后栗色头发的少年,“小信念者,小侠给你准备了一样东西。”
许先生虽然没有明确指出,但从他们围坐在一张桌子前面,并且桌上只有一只盘子时,唐晓翼就已经看到他的好继承者给他准备的东西。
淡淡的黄白有着糯泥般的颗粒,丝丝条条就像定型的阳光扯下,混合着云朵揉拉出长形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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