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三人的善恶划分占比,挑拨善心作祟,为他的规划开道。
只有善恶不清,才能操纵善恶。
查理九世在某次冒险结束后,曾提醒过墨多多。
穿小西装的查理九世躺在沙发上,用遥控器播放《名侦探贱狗小五郎》。
墨多多坐在它右侧,完成老师布置的家庭课业。
“多多,”查理打破了日常氛围,“无论如何,抢先看清敌手是执棋者的第一步。”
先下手为强,不算件坏事。
循序渐进,唐晓翼的步步为营的确让他成功进入那张秘籍牢固的蛛网。他被蛛丝缠绕,却始终保持游离状态。蛛丝少得可怜对他来说,恰到好处。
唐晓翼曾经相信科学会拯救他们,可得到的是一张单薄,又如山海深重的病危通知书。
命不久矣,疾病在人类的上下求索中,退缩几寸安土。而命运趁虚而入,劫带走他的朋友。
人类并不软弱无力,唐晓翼说。
至少,无尽斗争的途中,病魔的屡次退让让他相信。
但也只相信自己。
他要复活羽之冒险队,让这支还未完全成长起来的队伍,进入不死国,换取羽之的回归。
虚情假意的伎俩,无论投入多少真实,本质还是阴险的虚无。
费劲心力地接近,通过扰乱殷灵的诡计,打入内部。借由欧莉丝的反水,将计就计。
四个怪异的小孩忍辱负重,惊慌失措乱逃,居然还在他为了避免计划失控,制止深入时,主动跳出去送死。
要知道,连唐晓翼也难以保证全身而退。
尤其是受伤的墨多多。
真是……蠢死了。
得亏没死。
不枉他为推进计划,每天来看某病患的恢复状况,还得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
一间病房,两位病患。
躺着的日渐康复,站着的危在旦夕。
多么诙谐的场面啊。
唐晓翼每次都得忍住笑,注视病床上的墨多多。
他总是联想,去浮现这个心机比谁都百转千回的小孩,醒来后看见如此和谐的队内。
会困恼得不行吧。
他当然清楚这对墨多多,连难题都算不上。
充其量就是后续爆发的麻烦比较多,分散心神罢了。
不过唐晓翼没料到墨多多会如此干脆,解放禁锢,意味着恶人小队的蛛网会增强另三个点,而他本身会更依赖队员的信任度。
这很危险。
恶人的信任,价胜千金,求无可求。
他们间的争斗不痛不痒,唐晓翼曾半开玩笑说像小孩子的把戏。
年纪从来不是他们的问题。
永远不要小瞧你的对手。
这句话不是在墨多多口中道出,却在他身上得到有效而淋漓尽致的实践。
年龄不是阅历的局限。
某次交锋,他们谁都没讨到好。
套着背带裤的棕发小男孩眼眸沉黑,无辜的笑容不知蒙蔽了多少试图争利的人,对他掉以轻心的人估计都没什么好下场。
那张白团子皮的外表下,空空如也,白芯早被挖去,灌满了成千上百瓶墨水。
“希望你下次能穿透我的皮肤,把计谋用在我的肌理上。”
墨多多这份堪称宣战的话,其实并没有那层意思。
他只是目睹栗发少年始终不肯低下头的骄傲,琥珀色眸子闪烁不容忽视的光彩,意从心起,迫切地求知唐晓翼下次的行动以及真正意图。
墨多多旺盛的好奇心剧烈燃烧,他按兵不动,等待着引导者圈出戏剧的高潮,再逐渐抽丝剥茧,探求那静候多时的真相。
唐晓翼拉起帷幕的那天,墨多多为他送上贺词。
“箭已经拉弓搭好,你留心躲开箭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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