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多多!”
眼角已经被水糊住视线,他能看清那团模糊的影子轮廓已是不易。意识逐渐被呼吸由水封住陷入黑暗,连最后淡淡的微光也彻底消散。
“再见了…”保重。
他没能说完整这句话。
从夕光中醒来,浮生摇散的碎金经过阳光过筛,已经打成了一层层透明的微光,盖拓四格玻璃方方正正的影子,滑落肩头覆压枕头延展的灰色边角。
一遍遍刺激的头疼不断冲撞,由眼眶到额角,鼻梁中部,眉心…难以言喻的细碎的麻木感,犹如积年累月的毒药发挥作用,渗透进他的经络。
混乱已经盘踞他的意识中枢多月,摧毁神经元信息藏匿的每一个角落,脑部神经或许会波及到肢体,平放在枕边的右手被覆盖上一层动弹不得的薄膜,无形而束缚。
延后性感知来得比以往要猛烈一点,钝感力并未降低一丝一毫感同身受。尚未脱离漂浮状态的他,似乎被真的挂在虚空久久。
窗边的太阳是深金色,晕染着浓厚的红枫般,坠落向连绵群山与平直海面衔接的水平面。
人生从一开始就是零。
那是不是说明,无解是永恒的规律。
要看清到什么程度,所有的谜题才会被解开?
“带我走吧。”
仿佛是昨日刚至,温吞的声线此刻像被破败在风中的残木,灰暗而凋零。
希望散尽,痛苦与悲疼成为这具躯体新的底色。
对方却久久没有答话。
他感到肩搭上很轻的力量,说不清是安抚还是无意,至少都不符合这人的风格。
残破,消失在动荡不安的风波。
从他的视野里,完全被吞没在时间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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