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光线下,那具尸体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面容苍白如纸,双目空洞,原本镶嵌着生命之窗的眼窝如今只剩下两个深邃的黑洞,边缘处带着干涸的血迹。这画面令人不寒而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闷。
柳悲秋努力寻找着尸体上还能有辨识度的地方,然而尸体放的有些年头,干瘪的皮肤下仿佛只剩下骨头,隐隐约约还能看到蠕动的蛆。
江文竹:“是方叔。”
江文竹沉闷一声,看见得到答案后的柳悲秋眼中透露出的难以置信,她身子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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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是小猫喔!”女孩举着猫咪形状的糖画在男孩面前晃来晃去,很是得意。
“方叔,能不能做快一点?”男孩显然被逗得有些急了,对正在做糖画的大叔催促道。
大叔笑笑,手上动作依旧不紧不慢,“慢工才能出细活。”
“就是,急什么~”女孩舔了舔糖画,又朝男孩吐了吐舌。
男孩立马气的跺了跺脚,“下次先做我的!”
“你阿娘没说过要礼让女子吗?下次还得先做我的,是不是呀方叔!”
“下次你们俩比速度,先到先得好不好?”方叔停下手中的动作,一个小狗模样的糖画已经完成,男孩看见后却不怎么开心。
“我不要小狗。”
“真矫情,你不要我要。”女孩动作很快,将方叔手中的糖画夺了过来。
“……我要!就算不是老虎,小狗也能压你一头!”形状虽然不是他想要的,但不可能让女孩占去便宜,男孩立马去抢。
“追到我了就给你!”
俩人一前一后追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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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文竹:“方叔被发现时,两颗眼球被铁锥敲了下来。”
何人行凶手法如此残酷!怒火将她的悲伤盖过,柳悲秋忍不住握紧了拳。
江文竹:“要不换个调查方向?这里尸体众多,一时半会儿看不完,哪怕看完了,也未必会对查案有帮助。”
昔日鲜活的亲朋好友如今变成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躺在面前,对柳悲秋而言无疑是巨大的打击,让她一下子接受实在是太过于残忍,江文竹不忍心。
柳悲秋:“我想在这多看看。”
她出乎意料的平静。
江文竹:“好,随你。”
三个人看过一具具尸体,花费了不少时间,期间只有江文竹在说话,为柳悲秋沈渡两人一一介绍。
江文竹:“这是阿林,身体里被人灌了铁水,我们发现他的时候早就断了呼吸。”
#江文竹:“这是钱大妈,被人用银针下了毒。她做的风筝我现在还存着。”
江文竹:“阿城,被斧头砍死了,我们赶到时血溅了一地。”
……
江文竹:“悲秋……”
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小,直到消失,江文竹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柳悲秋面色疲惫摇摇欲坠,他立马撤回几步想去扶住她,但是被人抢了先。
沈渡:“别逞强。”
沈渡扶住她将她圈在怀里,刚才听江文竹讲了许久,他才终于相信柳悲秋与这村子里的人有着很深的羁绊,如今这种情况换他遇到也受不了。
沈渡:“看的也差不多了,先回去吧。”
得到柳悲秋同意后,沈渡一路扶着她回到小屋。
江文竹称自己还有事就没有跟上来。
柳悲秋坐在床边,沈渡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柳悲秋:“我走的时候,他们还笑着跟我道别,现在一看,竟成了永别。”
她的声音颤抖得仿佛随时都会支离破碎,沈渡试图寻找话题来转移她的注意力,却一时语塞。
柳悲秋:“凶器都与金属相关,绝对不是巧合,行凶的很可能是同一个或同一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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