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女孩轻拨琵琶,琴音如泉水般清澈流淌。母亲端坐一旁耐心给予指导,父亲则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看着。“咕咕,咕咕”几声鸽子叫忽然传来,女孩手中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那清脆悦耳的琵琶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父亲似乎是知道要发生什么意外,立马板了板脸,“把这一曲练完再走。”
“罢了,阿婳今天已经练得够久了,去玩吧。”母亲则慈爱一笑。
“谢谢母亲!”女孩歪头一笑,将手里的琵琶交给母亲,随后着急往院子外跑去,临走之前还不忘对父亲做个鬼脸。
“都说严师出高徒,你这样放纵她,唉……”父亲显然没有母亲有话语权,面对此情形只能无奈叹气。
“阿婳还小,结婚还早着呢,现在担心能不能嫁出去是不是过早了点?还有……什么妇人之道?我们既然住在村子里,我就希望她能像个普通的农村小女孩一样,不被那些规矩所约束。”
“是,就你最宠她。”
……
“咕咕,咕咕”
“别叫了,我来啦!”女孩一拍男孩肩膀,把他吓了一大跳。
这几声鸽子叫是他们约在一起玩的暗号。
男孩笑笑,显然没有预料到,“你父亲今天这么快就把你放出来了?”
“还得是我母亲,我母亲一发话,父亲就一声都不敢吭了,哼哼。我们今天去干什么?”
“今天阿全父亲去打猎,准许我们跟着,我一猜你肯定会感兴趣,就来叫你了。”
“竹子懂我!”
“回来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去垂钓,阿城说他会带上工具。”
“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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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咕”
柳悲秋没曾想七年后她还会听到这个暗号,七年了,江文竹模仿鸽子叫的水平还是这么差,她突然感慨。
沈渡趴在桌上头埋在臂弯里,大概还在睡觉,柳悲秋不敢惊扰他,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间,离开屋子,江文竹如儿时一样在庭院口等着她。
江文竹:“你还没有忘记,真好。”
柳悲秋:“什么事?”
见江文竹流露出怀念的表情,柳悲秋丝毫不给他好脸色,冷言对他。
听到她冷漠的语气,江文竹叹了口气似乎是有些伤感。
江文竹:“我已经跟大家交代过了,大家依旧称呼你为阿婳,以往那些事我让他们只字不提,你放心,不会暴露你的身份的。”
柳悲秋怔住几秒钟。他竟这么好心?莫非是自己错怪了他?但他之前表现的确实可疑,还是再观察观察为好。
柳悲秋:“你有事就直说。”
#江文竹:“……”
江文竹:“你去看望你父母之后,能不能帮帮村里人?这些年,村子真的无故死了好多人,我知道你是刑部主事,如果你在的话……”
柳悲秋:“我会的。”
既然回都回来了,那必然是要好好地调查一番江文竹所说的命案,柳悲秋正有此意,查案本就是她分内之事,更别说这关乎于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村民们,于公于私,她都应该出手。
江文竹:“我就知道你还在乎着我们。”
江文竹突然兴奋地抓住柳悲秋的双手,然而下一秒就被重重的甩下来,同时一股寒气逼近。
沈渡:“你我二人成婚不久,夫人莫要节外生枝。”
柳悲秋:“我哪里有?……你醒了,昨夜睡得如何?”
柳悲秋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江文竹刚才抓她手的时候她还没反应过来,这儿便又被沈渡抓住了,她尴尬笑了笑,甩开沈渡的手。
江文竹见沈渡来了,不宜再打扰,说了句告辞转身离开,刚刚被甩开的手不禁攥了攥。
沈渡:“托夫人的福,睡得很好。”
柳悲秋:“是嘛,那就好。”
柳悲秋:“等会儿去烧香,我们一起去吗?”
#沈渡:“不然呢?”
柳悲秋:“……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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