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垂垂:“呦,大阁领寻妻心切呀。”
景林派人四处打听柳悲秋的下落没过多久就传遍了京城,陆垂垂挽起颜幸在去看戏的路上,正巧撞上了寻人的沈渡,她便按耐不住随口调侃了一句。
景林:“不得对大阁领无礼。”
景林立马护主,沈渡勾了勾唇,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从陆垂垂转移到了景林身上。
平日里叫你行事低调点,是一点都听不进去啊。
颜幸:“大阁领,我劝你别费心了,悲秋在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出城,连我二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又为何要去,她也从未提起,想必真的是很重要的私事。”
沈渡没有言语,只是一跃而上,策马疾驰而去。
双眼中闪烁的坚定不容置疑,他会找到她的。
陆垂垂与颜幸对视一眼,心中皆揣测沈渡或许误以为柳悲秋是为了逃避沈家而远走高飞,因此执意要将她找回。两人相视无言,默契地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几分无奈与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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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悲秋要去的地方离京城很远,是群山之中的最高峰——似燕山。
行程半天,柳悲秋到达了似燕山上的一片空地,山后面便是她以前和母亲生活的村子,父亲母亲一一离世后,她每年都会来到这片空地,却从不敢下山回到那个村子。
一年时间,空地上已然长出了许多杂草,但其中穿插着的几十个木碑依然清晰可见。
柳悲秋先拿出工具除去杂草,然后一个个的看过每一块木碑上的文字,这每一块木碑,乃是沈家冤死的每一条人命,她不曾忘记,也不敢忘记。
母亲也葬在这里,与她父亲一起。
柳悲秋:“爹爹,阿娘,昨日我成婚了,是不是一大喜讯?所以你们看,我比往年提前来看你们了。”
#柳悲秋:“夫君待我很好,我很幸福,爹爹你放心,我会尽一个贤妻之责,阿娘你也别操心,我不会委屈自己的。”
柳悲秋:“只是……孩儿不孝,又是一年无果。”
柳悲秋在两人碑前缓缓坐下,声音哽咽,她眼角微微泛红,眼中流露出无助与愧疚。
她凝视着那简朴的木碑,仿佛能透过这两片承载着无尽思念的木板,触及到久违的父母面容。
远处忽然传来细微的声响,柳悲秋立刻警觉起来,迅速拭去眼角的湿润,凝神向声音的来源处望去。
柳悲秋:“谁在那里!”
江文竹:“是我。”
一个男子从树后面走出来,看面相年龄与她差不多。
见柳悲秋依旧警惕,男人知道她没认出来他,眸中带着些失落,他补充了一句:“我是竹子,我知道,你是阿婳。”
阿婳是柳悲秋的乳名,因为她母亲叫柳如婳,她与母亲神态气质极为相似,又继承了母亲的诸多才能,村里人便都唤她阿婳。
柳悲秋记起了,男人名叫江文竹,是她发小。但是她离开村子后他们再没见过,他怎会认出如今的自己?
柳悲秋:“你,知道……”
江文竹:“我偶尔去京城做生意。”
江文竹:“放心,关于你的事情,村里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你也了解的,他们从不出村,外界的消息他们都一概不知。”
江文竹:“我只跟他们说你母亲病逝了,你继续留在京城和你爹一起生活。”
柳悲秋轻轻垂下眼眸,那曾经温柔如水且闪烁着光芒的目光如今却深邃得令人捉摸不透。江文竹凝视着眼前这个与七年前离别时截然不同的女子,心中的失落与愤怒交织成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促使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开口问道:
江文竹:“你父亲生前最忌讳越级,你如今却假冒柳家小姐,还,还与沈家联姻?!你,你觉得你父亲的在天之灵会同意吗?”
柳悲秋的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江文竹的话语仿佛一把锐利的刀,精准无误地刺在她内心最矛盾最痛苦的地方。
她忍不了一时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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