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悲秋:“沈,渡。”
柳悲秋咬牙切齿道。这刀是舅舅送给她的,是她为数不多珍重的物件,竟就这么被他沈渡留下了一道划痕。
拔剑挥了挥,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什么缘故,感觉手感都变了不少。
柳悲秋顿时瘪了嘴,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命令队伍继续前进,她走之前给颜幸和陆垂垂吩咐了些工作,让她们不用担心,不用来陪自己,现在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她的好姐妹正巧没看到她的狼狈模样,就这么孤独的嫁进沈家,她反而还有点想见她们。
行了一段路程到达沈府门口,柳悲秋原本还想着装一下给沈家人留下好印象,被沈渡这么一搞,怨气藏都不藏了,喜扇直接丢在轿子上,提着雪鸢每一步都踩的特别用力,好像要与人干架似的。
柳家到处用红色点缀,喜气洋洋,沈府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色,长廊之上挂着一排排素白灯笼,沈家的人个个都面无表情,向柳悲秋投来异样的眼光,整个府邸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沈府如灵堂,倒无愧于他沈渡白无常的名号。
“夫人,您初到沈府,府内下人万万不敢怠慢,这婚姻之事嘛,讲究是天时地利人和,头些日子请大师算过您二人的八字,所以今日府内不宜张灯结彩。”看到柳悲秋略微诧异的表情,管家沈忠开口解释,语气傲慢好不客气。
柳悲秋瞥了他一眼,满脸的怨恨令管家内心深处生出几分畏惧,脸上傲慢的表情随之僵了僵。
柳悲秋:“无妨,我常与死人打交道,这么一装饰倒是挺熟悉的,挺好。”
“这……”管家接不上话,顾及颜面便急忙转移话题,“夫人这边请,大阁领中屋常年独居,缺少祥和之气,不宜做婚房,容易引起血光之灾,特意给夫人备了新房,您早点歇息,且等大阁领祭祷回来。”
柳悲秋:“好。”
柳悲秋表面平静的应下来,内心却是气得不得了。
虽然知道沈渡是不想成这婚才这么刁难她,但做的未免太过分些,她也不情愿嫁,她还没说什么呢!
没想到婚房是提前布置过的,经历了之前的事柳悲秋还以为沈家打算什么都不做呢,她坐在榻上,取出随身携带的手帕开始细细擦拭雪鸢刀柄。
越擦她便越是生气,对沈渡就越是愤怒。
怎么说也得把这仇报回来,把这气解了才是。
柳悲秋站起来,紧握雪鸢,右脚微挪,左脚抬起,腰部发力,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力量将她牵起,在空中飞旋一圈后稳稳落地。
剑光闪烁,她独自在婚房中挥剑起舞,直至夜幕低垂,若不是沈渡突然到来,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居然发泄了这么久。
柳悲秋:“夫君还真是热爱工作,这么晚才回来看我这个新娘啊。”
柳悲秋调侃道,却是眼神坚定,举剑直直的指着沈渡。
尽管刀架在他的脖颈上,沈渡的目光也压根儿没朝雪鸢的方向偏移半分,他直勾勾的盯着柳悲秋看,发出轻蔑一笑。
更气了更气了!柳悲秋咬咬牙,真想就这么一刀砍下去,给他砍的半死不活,当然,沈渡不是傻子,要是她真动手了他肯定不会站着不动,在理智的控制下,柳悲秋缓缓放下雪鸢,怎料下一秒一道寒光袭来,她又立马斜举刀刃抵住,同时身体后移脚下一轻往后撤。
沈渡的力气比她大的多,柳悲秋一后撤他便立马凑前,两道银光始终交织在一起,最后柳悲秋无路可退,硬生生被他逼倒在床榻上。
可恶,失策了!柳悲秋死死抵住刀刃,沈渡的剑正重重的压在了雪鸢上。她在力量上根本不占优势,过不了几分钟沈渡的剑便会砍下她的项上人头。
柳悲秋:“夫君就这么恨我,要我死?”
沈渡微微一笑,他只是想吓吓她,灭灭她嚣张的焰气,还不至于下死手。
见目的达成,他将手上的力度放轻,让柳悲秋借此机会将他的剑击飞,随后找准时机迅速抓住她持剑的手腕,雪鸢如他所想般掉落在地。
长乐曲:破镜重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