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你还有我 (2-1)

潜行重新走进病房。

执法没睡，她根本睡不着。

执法：不是我……

执法：……

执法毫无预兆地咬下手腕的皮肤，鲜血一股股涌出。

潜行：执法！

她眼神迷离，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执法：……

潜行帮她包扎了伤口。

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眼神飘乎迷离。

潜行不敢出去，他怕执法又做什么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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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病情加重了。

她已经有了自残自杀的念头，必须尽快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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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法的病情时好时坏，她本人时而清醒时而自言自语说胡话。

执法：潜行。

潜行：嗯？

她好像想说什么，嘴唇微颤还是没说出来。

潜行：没事。

潜行：有什么事就说出来。

执法：嗯……

执法：想听我回答那个问题吗？……

潜行：哪个啊？

执法：你问我的那个问题……

潜行明白了。

潜行：说吧。

执法：那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潜行：……

潜行：好……

执法：七年前。

执法：为什么你突然离开华城了？……

潜行：……

他沉默了。

潜行：我怕你生了我的气……

他的声音很沙哑。

执法：我没有……

她气的是他七年的不联系。

潜行：可以回答我了吗？

执法：好吧……

执法：去洛城上大学后，我被孤立了……

执法：她们说我天天冷着脸装高冷女神……

潜行：然后你就被霸凌了？！

执法：嗯……

潜行：你没想过报警吗？！

执法：……

执法：我报过警了……

执法：霸凌我的人……他的爸爸是校长……

执法：花了好多钱平息这件事……

潜行：……

执法：真的好恨……

执法：当时好多人都在看……

可怕的不是霸凌者，而是视而不见的旁观者……

执法：我大二那年，爸爸妈妈离开了……

执法：他们死在一场车祸中……

执法：后来我就崩溃了……

执法：经常偷偷哭……

执法：然后我就去了医院……

执法：一查……是抑郁症……

她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

潜行闭了闭眼，把她揽在了怀里，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潜行：别怕……

执法：可是我什么都没有了……

执法：为什么她们都能好好活着……

她忍不住崩溃大哭，宣泄她这几年受到的委屈。

潜行帮她抹掉眼泪。

潜行：你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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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来，他碍于自尊不愿意与她相见。

那天她约了他在小巷里见面。

可是他失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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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没脸见她了。

一点点小事，她又不会在意。

只要他说清楚，她就不会生他的气。

于是……没有告别，他就登上去京城的飞机。

高考过后还没到开学的时间，她不知道他已经离开华城了。

执法：“你已经到大学报道了吗？”

执法：“好早呀。”

潜行：“嗯。”

潜行：“照顾好自己。”

从此以后，他就不再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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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想往事，他才知道自己之前做的有多离谱。

他们冷战了七年，说到底都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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