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还愿14-坦白 (2-1)

“你还好吗？”

冥曦拿着卷轴从塞莉娅身后走过来，开口问道。

“……”塞莉娅大脑渐渐变得清醒，她转头看着冥曦：“你回来了……嗯……宿瑾被带走了。”

“我知道，先不说她的事，我们来聊聊你吧。”冥曦径直的走到桌子前，将手上的画卷放在桌面上，“你看看，惊喜。”

塞莉娅将信将疑的走到桌子旁拿起画卷打开，是一副水墨的人像画，画卷左上方写着“霁月城赠城主 莫非予”。

画像上的人赫然就是莫非予的画像。

塞莉娅愣了几秒后，抬头看着冥曦，“你给我看做什么？”

冥曦微微一笑，眼神在画像和塞莉娅之间来游荡，“这么一看，你们的很像，你改变了外貌，可不知道为什么宿瑾认出了你，她害怕你也是因为见到了你死亡的全过程，心里的阴影。”

“是吧，莫非予。”

“不用说谎，我都知道。”

塞莉娅垂眸把画像重新卷起来放回桌面上，喃喃自语道：“这幅画是很久很久之前我生辰那天，他们送给我的礼物，当时没有祭祀，没有任何的信仰，当时的霁月城是那么的美好……”

“……你说的没错，我是莫非予。”

“你是怎么知道的？”

冥曦看着她的眼睛：“不瞒你说，我也会一点瞳术，我能看到你们两个的眼睛来自于同一种力量，宿瑾第一次见到你会害怕，这本身就不正常。”

塞莉娅：“那这画我一直放在书房里，应该被他们烧了才对。”

冥曦：“这画啊，是我在宿瑾房间里找到的，可能是她当初来这里的时候，就带了这一样东西。”

冥曦：“那时候你不在，没看到。”

冥曦：“现在试问，给你个选择，你会怎么选。”

塞莉娅没有思索的摇了摇头，眼中的光暗淡下来：“都已经发生了，如果有，我可能……还会跟现在一样吧，我对他们真的狠不下心来，每次都能想到他们之前美好的样子。”

“我现在后悔如果我没有向伊澜殷求救的话，或许就不会牺牲那么多人，我当时，真的没想到邪神也会出现。”

冥曦“嗯哼”了一声，随即说道：“那让我们聊聊你和邪神的契约，和「银蛇」。”

塞莉娅面色一滞，她从来你没说过她当初拿的武器叫「银蛇」，那冥曦是怎么知道的。

冥曦歪头微笑的看着她微变的表情，站起来，绕着塞莉娅走了一圈。

“能看出来你以前是一个很真诚的人，命运本不应该如此。”

塞莉娅：“哪有一帆风顺的，我先前不相信命运，现在也不信，我变成现在这样，是我的选择所带来的后果。”

“我的错，我认了……”

冥曦直视她的眼睛，认真的问道：“你觉得是你的错？”

“刚才我问你的问题，给你一次机会，倘若你选择了另一条路，他们的希望如果破灭了，他们会认为你的错，你也这样认为。”

“那样的结局与现今又有何本质的区别呢？无论选择哪条道路，你终将面临遗憾。这一切的根源并不在于你，你的抉择本就不存在绝对的对错之分。”

“我不想点化你什么，也懒得改变你的思想。”

冥曦回到椅子上坐这，抬手示意塞莉娅也坐下。

冥曦看在宿瑾的面子上和她说这么多，拿起桌子上的画卷，等待着塞莉娅的下文。

塞莉娅轻叹一声：“我和邪神的契约我不能说，你既然问我就是查到了什么，我对你查到的不否认。”

“至于「银蛇」我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谁，「银蛇」是祭司给我的。”

冥曦：“你应该见过祭司，能告诉我外貌吗？”

“……”塞莉娅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道：“他带着面具，我还是能看见了白发，金瞳，身上都被祭司的袍子遮住了，胸前带着黑钻石项链。”

“我每次见他都是一个不一样的服装，唯独那个项链不变，应该是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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