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咖啡渍的信纸 (2-1)

在巴黎的咖啡馆整理展览照片时，一张沾有咖啡渍的信纸从相册里飘落。那是他写给我的第一封信，也是我们感情开始的地方。褪色的墨迹上依稀可见他的字迹："亲爱的夏柔，我有话想对你说......"

"还记得这封信吗？"霍言择坐在我对面，轻轻抚摸着信纸上的咖啡痕，"那时候我紧张得手抖，把咖啡洒在上面了。"

我点点头。那是高三的第一个冬天，他约我在学校后面的咖啡馆见面。

那天下着小雪，咖啡馆里暖暖的。他坐在角落的位置，面前放着一杯已经凉了的美式。看到我进来，他慌忙站起来，不小心碰倒了咖啡杯。

"对不起......"他手忙脚乱地收拾桌面，一张信纸却被咖啡浸湿了一角。

"没关系。"我帮他擦拭桌面，"信纸还能看得清吗？"

"看不清了......"他有些懊恼，"本来写了好久的。"

"那你可以现在说给我听。"我鼓起勇气说。

他愣了一下，然后坐直身体，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夏柔，我喜欢你。从你第一次偷拍我的时候就喜欢了。"

现在想起来，那个告白的场景还是那么清晰。窗外的雪花轻轻飘落，他的话语像是最温暖的阳光，瞬间融化了我的心。

"在想什么？"他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是不是在回忆那天的事？"

"嗯。"我看着窗外的巴黎街景，"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

"是啊。"他笑着说，"所以我特意选了这家咖啡馆。你看，位置都是一样的。"

我环顾四周，这家巴黎的咖啡馆确实和高中时那家很像。暖黄色的灯光，角落的位置，甚至连咖啡的香气都那么相似。

"其实这七年，我每到一个城市，都会找这样的咖啡馆。"他说，"就好像这样，能离你近一点。"

泪水突然涌出。原来不只是我在用回忆思念他，他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寻找着我们的痕迹。

"给你。"他从包里拿出一叠信纸，"这些年，我写了很多信给你。虽然从来没有寄出过。"

我接过那些信，每一张都记录着他的思念：

"2018年冬天

夏柔，今天我在伦敦看到了飘雪。

突然想起那天在咖啡馆，

你说喜欢看雪的样子。

如果可以，

真想带你去看看伦敦的雪......"

"2020年春天

今天在罗马的咖啡馆，

又不小心打翻了咖啡。

邻座的客人笑我笨手笨脚，

但我只想到了你。

那天要不是打翻咖啡，

我可能到现在都说不出那句喜欢......"

"2022年秋天

巴黎的秋天真美。

走在香榭丽舍大街上，

每家咖啡馆都让我想起你。

也许下一个转角，

就能遇见你也说不定......"

"后来我真的在巴黎遇见了你。"他轻声说，"就在铁塔下的咖啡馆。那天我在拍戏，远远地看到你坐在窗边。"

"为什么不来打招呼？"我问。

"因为害怕。"他苦笑，"害怕贸然相认会吓到你。所以我只能一遍遍地在你面前走过，假装在拍戏。"

"笨蛋......"我抹去眼泪，"那时候我也看到你了。"

"真的？"

"嗯。所以后来才会经常来这家咖啡馆。因为知道你在拍戏，可能会经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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