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泛黄的剧本 (2-1)

整理展览资料的时候，一本陈旧的剧本从纸箱深处掉了出来。那是我们高三时的文艺汇演剧本，封面上还留着他的笔记。每一处修改都那么用心，就像他对待感情的态度。

"《罗密欧与朱丽叶》？"霍言择拿起剧本，笑着说，"那时候我还是个糟糕的罗密欧。"

我看着他，回忆起那个忙碌的排练季节。他是全校公认的校草，自然被选为男主角。而我，只是一个负责拍照的摄影师。

"你演得很好。"我小声说，"至少台下的女生都被你迷住了。"

"是吗？"他翻开剧本，"可我记得某个摄影师，总是在拍戏的时候走神。"

我脸红了。那时的确，我总是忘记按下快门，因为被他认真的样子吸引。每个眼神，每个动作，都让我无法移开视线。

"你知道吗？"他突然说，"我每次念台词的时候，都是对着你说的。"

我愣住了："什么？"

他翻到剧本的某一页，那上面被反复修改的台词依然清晰：

"即使生命短暂如昙花一现，

我也要用尽全力爱你。

因为你是我的光，

是我永恒的信仰。"

"其实这段台词，是我自己加的。"他的声音低沉，"因为想要告诉你，我有多爱你。"

泪水突然涌出。原来那些让我心动的台词，都是他的真心话。

"后来，"他继续说，"我把这段台词写进了第一部电影。你看了吗？"

我点点头。怎么会没看？那是他刚入行时的处女作，我一个人在巴黎的电影院看了十遍。每次听到这段台词，都忍不住落泪。

"所以你知道吗？"他轻轻擦去我的眼泪，"这七年，我演的每部戏，都在对你说话。那些台词，那些眼神，都是写给你的情书。"

我翻开剧本的最后一页，那里夹着一张发黄的拍立得。照片上的少年穿着戏服，目光深情地看着镜头。那是我在彩排时偷拍的。

"原来你也有这张。"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一模一样的照片，"我让道具组翻拍了好多张，就为了能随身带着。"

我看着两张照片，突然明白了什么。原来我们都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那段青春。

"夏柔，"他突然说，"要不要和我一起演一场戏？"

"现在？"

"嗯。"他站起身，拉着我来到窗前，"就演我们自己的故事。"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温柔。他深情地看着我，就像七年前在舞台上一样：

"亲爱的，原谅我的不告而别，

原谅我这七年的等待。

但我要你知道，

无论是在聚光灯下，

还是在深夜独处时，

我的眼里始终只有你一个人。"

我的泪水再次决堤。这不是剧本里的台词，而是他的真心话。

"该你了。"他轻声说。

我深吸一口气，回忆着七年前的点点滴滴：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这七年，我也一直在想你。

每次看你的戏，

都能从那些台词里，

听到你在对我说话。"

他紧紧将我拥入怀中："这场戏，够真实吗？"

"比真实更真实。"我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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