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地铁站的海报 (2-1)

巴黎地铁站的墙上，一张巨大的广告海报格外醒目。

那是霍言择最新代言的手表广告。他穿着深蓝色西装，目光深邃地看向镜头。七年的时光，让当年青涩的少年蜕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却依然保持着那份特有的温柔。

我站在海报前，恍惚间仿佛回到了高三那年。

那时他也常常这样看着我，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宠溺。每次我偷拍被发现，他都会故意摆出各种姿势，然后笑着说："这样拍好看吗？"

现在，他真的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而我，却只能隔着冰冷的海报，假装那温柔的目光是为我而存在。

"Mademoiselle，vous allez bien？"（小姐，您还好吗？）地铁站的工作人员关切地问。

我这才发现自己在海报前站了太久，忙用法语道谢后快步离开。但那双深邃的眼睛，似乎一直在注视着我的背影。

手机震动，是霍言择：

"刚看了展览场地的3D效果图，设计得很棒。"

我看着屏幕，突然很想问问他：当年为什么要选择演艺圈？

记得高三那年，他的理想是学建筑。那时我们常常在天台上讨论未来，他说要设计最美的房子，而我负责用相机记录下每一个精彩瞬间。

"这样我们的作品就能永远在一起。"他总是这样说。

可是现在，他成了万众瞩目的影帝，而我，只能在异国他乡默默关注他的消息。

"在想什么？"他又发来消息。

"刚在地铁站......"我犹豫了一下，"看到你的广告。"

"啊，那个啊。"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拍得不太好。"

"很帅。"我下意识地回复，说完又后悔了。

"是吗？"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柔，"比高中那时帅吗？"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原来他还记得，那时我总是偷偷夸他帅。

"霍言择......"我深吸一口气，"为什么选择了演戏？"

消息停顿了很久。

"因为这样比较容易被你发现。"他最终回答，"我知道你一定会躲得很远，所以我选择了最容易被看到的职业。"

泪水突然模糊了视线。原来这七年，他的每一个选择都是为了找到我。

"傻瓜。"我打字的手在发抖，"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对我来说，能找到你就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

"没有可是。"他打断我的话，"夏柔，这些年我很努力。不只是为了找到你，更是为了向所有人证明，我配得上你。"

我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擦掉眼泪，我看向地铁站的海报。现在再看那个眼神，哪里是什么职业表演，分明是七年来始终未变的深情。

地铁进站的轰鸣声传来，我突然很想告诉他：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关注你的每一部作品，每一个访谈。

你的第一部电影，我偷偷去电影院看了十遍；

你获得影帝的那个晚上，我在巴黎的小阳台上哭到天亮；

你每次接受采访说"单身"时，我都会偷偷松一口气，又隐隐作痛。

可是这些话，我一句都说不出口。

打开电脑，我修改展览序言：

"时光是一张不断更迭的海报，

记录着我们各自的成长。

七年了，

你站在聚光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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