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杜城的话,楚天启低着头,没有看向面前的任何一个人,仿佛已彻底放弃抵抗,声音低沉而无力:“之前玖芙珠宝的抢劫案是我干的。”
“七年前福州的华畅珠宝抢劫案呢?”杜城紧盯着楚天启问道。
这一次,楚天启承认的很快:“也是我。”
杜城继续追问道:“说说吧,枪是哪里来的?”
“当年我在边境做小生意,从老外那里换来的。”楚天启回答的很爽快。
“为什么抢劫?”杜城一步步向楚天启逼问。
楚天启语气平静地吐出两个字:“缺钱。”
“那么玖芙珠宝柜台里,穆伟那滴血呢?”沈翊将自己给小安生父的画像和小安的画像一起拿了起来,展示给楚天启,“你就是穆小安的亲生父亲吧。”
听到“穆伟”和“小安”这两个熟悉的名字,楚天启终于缓缓抬起了头,看着面前的两张画像,久久没有回答。
杜城看着沉默的楚天启,语气更加严厉:“DNA报告很快就能出来,所以,说说吧。”
楚天启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小安的画像上,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片刻后,他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七年前,我和贺虹生活拮据。为了小安,所以我决定铤而走险,我也没告诉她。如果成功了,我就能顺利带着她走。如果失败了,也不会牵连到她,她也就当此后没有我这个人。”
说到这儿,楚天启将视线转到了杜城和沈翊脸上:“我成功了,可我回到出租屋里。贺虹就不见了,一个怀着孕的妈妈,能去哪儿呢?这几年我一直在找她,直到我来了北江,遇到了她。可她就像不认识我一样,我本以为她是怨恨我。”
“你什么时候知道小安是你女儿的?”杜城追问道。
楚天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遇到贺虹那天,小安撞到了我,我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原本我只想好好守着她们娘俩的……”
说着,楚天启的身前向前倾着,捏着拳头,提高了嗓音,声音透着一丝愤恨:“可是,那个穆伟一点都不知道珍惜,居然敢虐待他们。”
杜城看着眼前这个神情激动的男人:“所以,你对穆伟动手了?”
楚天启点了点头:“是,那天夜里,我一时冲动就趁着他一个人就打晕塞到车的后备箱,一路开到了郊区才动手的。”
“具体在哪里?怎么动的手?”杜城继续追问。
楚天启看似回忆着说说道:“那天太晚了,我也没注意,就是一片小树林。反正就是那么一刀,然后把他给埋了。”
杜城比划着拿刀的姿势:“一刀?怎么伤的?伤在哪里?”
楚天启回答道:“就这么竖着一刀下去,在心脏。”
“天这么黑,你怎么知道你伤到他心脏了?”杜城听闻,学着楚天启所说作出向下挥刀的动作。
楚天启理直气壮:“我开着车灯啊。”
杜城没有再比划动作了,只是看着楚天启:“那么伤口是什么样子的?”
楚天启皱了皱眉:“隔着衣服我哪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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