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39

南宫春水看了眼皱眉却不说话的柳雲川，又看了眼和他一样的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她问我，那我之后，你还会有几个妻子呢？如果是你们，怎么回答？”

百里东君不自觉的偷瞄了一眼柳雲川：“要是我，我就说，未来我也不知，但是现在我只爱你。”

“不妥不妥。”司空长风打断道，“要我就说在你之前，我以为男女情爱不过是相伴一时的东西，一方死了便结束了。但遇到你之后，我觉得感情是可以跨越时间的界限的。经你之后，我便再无妻子。至于几十年以后……那自然把这段话再换个女子，再说一遍。”

听完这两人的话，柳雲川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南宫春水对司空长风的话表示惊叹：“厉害啊，我感觉我白活这么多年了。”随后叹了口气，“我当时喝醉了，就说了句，我说，那哪算的完啊……”

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愣了。

而且柳雲川已经忍无可忍，一掌拍向了桌子，让三个人震惊的看向同桌唯一的姑娘。

百里东君咽了咽口水，感觉柳雲川此时像极了他震怒想打他爹的娘，心惊胆战的问道：“雲，雲川，你，你还好吧？”

“呵，好什么好？”柳雲川指着南宫春水“三十年就是一世是吧。每一世都是一个全新的人是吧？全然新生了是吧，之前的都不是你了是吧？新生不就应该你从头到脚全部换一变新的吗？怎么新生的时候没带着你的脑子一起吗？多手货。况且惹人生气这么多年也没去见一次，怎么是笃定人家等着你，笃定人家爱惨你了，一定会原谅你？”

司空长风看着呆愣的南宫春水，难得发了善心：“也没这么，这么严重吧。”

百里东君宛如看到了一个勇士，他爹都不敢在他娘生气的时候反驳。女子生气的时候还质疑她，男人，男人中的男人。

“我还没说你是吧，这位……”柳雲川感觉自己气昏头了，把天启城见过的人都忘记了名字。

“长风，司空长风。”百里东君小声提醒道。

“这位司空公子，如此花言巧语、巧言令色。换个女子再说一遍是吧？你，很会啊。”最后三字，柳雲川咬的极重，然后话锋一转，对着刚刚说话的百里东君，“还有你，避重就轻，显得你了。”

等柳雲川发泄完，看着傻愣愣的三个人，也回过神来。她居然骂了李长生？她居然骂李长生多手货！天，她疯了吗！虽然有着帷帽遮挡，但还是有些尴尬，赶紧找补：“人姑娘希望你诚实，谁能想你如此诚实。过过脑不行吗？”

柳雲川端起酒杯，故作镇定，继续道：“时间越久，错误越深，双方的裂痕也就越深。做什么苦肉计，老老实实说出心里话不行吗？”

南宫春水坐直了身体：“难道不行吗？”

“南宫兄，爱是不能用愧疚来填补的。爱，只能用爱来填补。想求原谅，就要看看她喜欢什么样子的了。”

“她当年喜欢书生，我这不是就想做个儒雅的读书人嘛。”

司空长风不是没脑子，他思索了一番，这位南宫春水八成，就是消失的李先生了。就是他没想到为什么李先生好像没什么内力的样子。

变年轻应该就是李先生所说的大椿功的缘故了，但李先生居然有如此情感经历，和他想象中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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