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25

百里东君见李长生再次睡去，担忧的将手在李长生鼻子下试探着，感受到李长生还有呼吸长舒一口气。

柳雲川叹了口气：“李先生只是面色苍白，但唇色并未苍白毫无血色。况且，李先生也说了，这并非是第一次。那么前几次三十年的轮回，都遭遇过了吧。恐怕这也是长生的代价之一吧。”

百里东君听闻，仔细观察着李长生，又想了想，才彻底放下心来。又见李长生睡着了，大胆的询问道：“代价之一？”

“拥有轮回的长生有什么好的，短短三十年，若是遇人不淑，李先生必遭大难。”柳雲川看着百里东君如此说道。

百里东君点点头：“确实，还好师傅这次没什么人知道。”

柳雲川相信百里东君的人品，也相信李长生看人的眼光：“再者说，这一百多年过去，李先生会送走多少人呢。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开，无法留，也留不住，只能看着人逝去。”

“三十年一轮回，涅槃重生。那朋友呢，亲眷呢？他们是否能够毫无压力的接受长生者独自一人的返老还童。”柳雲川光是想想就觉得糟心，“他们若是误入歧途，长生者又是否能够接受。”

百里东君安安静静的听完柳雲川所说，思索了一会儿：“确实，长生也不是那么的好，还不如及时行乐的好。”

百里东君一路向西赶车，入夜，百里东君栓好马车，找了个大树在树下睡了。柳雲川也依靠着马车睡了过去。

第二日，柳雲川醒了，找到不远处的小溪流灌满了水囊，然后进行洗漱。

等她回来之时，李先生已经醒了，和百里东君一起坐在篝火边上烤着鱼和馕饼。

百里东君看到了柳雲川，朝着她挥了挥手。柳雲川快步走了回去：“先生，东君，喝水。先生今日可还好？”

李长生和百里东君接过水囊。李长生点点头，轻叹一口气：“果然还是姑娘贴心。哪像这个臭小子摘了果子吃独食。”

柳雲川看向百里东君，百里东君傻笑着没有回答。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顶多东君摘果子逗弄李先生。

百里东君愣了：“师父你看到了啊？”

李长生笑了笑：“你可以问我一个问题，你确定要问这个？”

百里东君赶忙从怀里掏出几个果子一半给了李先生，又将剩下的一半给了柳雲川。

“先生，你已经修炼成仙了吗？”百里东君好奇道。

大好的答疑解惑的机会，柳雲川才不想百里东君就这么浪费了：“夯货，若是修炼成仙，先生何必三十年一轮回。还不换个问题。”

“可是，可是先生那一剑下去，水起水落，就变得和我一样年轻了啊。你也看到了的。”百里东君挠了挠头发，委屈的说道。

李长生笑道：“你是想问，我如何做到的吧。”

百里东君点点头：“先生可愿意说说？”

李长生看着百里东君和柳雲川期待的摸样，缕了缕自己的鬓边的白发：“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是我年轻的时候拜师黄龙山，学了门难练的功夫，叫《椿》。”

“叫春？！先生你这功夫正不正经啊。”百里东君震惊道。

李长生一巴掌打向百里东君的后脑勺：“人姑娘还在这儿呢。还有什么正经不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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