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的心中更痛,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父亲要杀他,还用这么可笑的罪名。
直到受刑后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他被人拖到库房中关着,宋墨都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强撑着一口气想要问自己的父亲,可是对方看都没看他,也不肯给他一句回答。
从小他们父子关系就不好,他安慰自己,他是长子,又是世子,父亲对他要求严格一点是应该的。
他常年在外,没能在父母膝下尽孝,父亲偏疼弟弟一些也理所当然。
宋墨自问从未有过不孝不悌之举,父亲不喜他没关系,毕竟是一家人,他会做好父亲的儿子。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父亲居然会想要他的命!
想要保护的人他保护不了,亲爱尊敬的人一个接一个离他而去,而他的家人居然想要杀他。
宋墨靠在冰冷的墙根,只觉心灰意冷,可笑至极。
忽然,他看到了在那层层堆砌布满灰尘的箱笼上,半倒着一杆极为眼熟的长枪,上面已经挂满了蛛网,枪头生出了锈迹。
这是他母亲的枪,母亲以前身体康健之时,常常喜欢在闲暇时耍练一番,他还记得小时候母亲在院子树下教他练枪时的场景。
这是母亲最珍惜的东西,就算因为身体变得有心无力,可母亲也绝不会如此随意的丢弃在这里不管不顾。
所以…是父亲。
一些过往被他下意识忽略的细节缓缓浮现在脑海中,又看到远处门边那同样埋在一堆杂物之中的灯笼。
他忍着痛一点一点的爬过去,拿过来确认,果然是他在上元节去街上猜灯谜得来的那盏。
他听了那将灯笼赠给他的女子的提议,送给了父亲。
可是看着灯笼布满灰尘的样子,就知道父亲估计转手就让人扔到了库房来,一次都没有看过。
父亲从来都没有将他视作儿子,心中也从来没有对他的父子之情,甚至可能连对母亲那看似让人艳羡的夫妻情深都不一定是真的。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宋墨躺在地上又哭又笑,他一直觉得是他的错,是他没法让父亲满意,是他害的母亲总夹在他们父子二人之间左右为难。
原来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不行,他不能死在这里,父亲正召集宋氏各房族老想要开祠将他除名。
他还没有为舅舅和蒋氏一族平反,十万定国军还等着他,朱佑霆也等着他,他还有话要问那个道貌岸然之辈。
他要活下去,他要逃出去!
宋墨一点一点的往门边爬去,重伤力竭的他根本做不了什么,他只知道他不能躺在这里任人宰割。
他的父亲不会放过他的。
还没爬几步,忽然他就被人给架了起来,大半个身子趴在那人身上,将受伤的背晾在上面。
宋墨都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何时进来的,看二人全身用黑衣蒙得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心里大致有了猜测,可还是小心的确认。
宋墨:你们…是谁?
侍卫:宋世子恕罪,刚才人多眼杂,我等不能暴露,所以没能及时相救。是庆王命我等暗中保护您,您的伤需要赶紧医治,我们立刻救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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