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不知怎的,前半截是朱佑霆追出来哄他,自打看了那满天的灯火之后,就变成了宋墨反过来哄朱佑霆开心。
按说他都不计前嫌主动和好了,朱佑霆该开心的跳起来才是。
可朱佑霆居然一直到两人回了别苑都没什么兴致。
宋墨心中担忧,朱佑霆也怕他半夜跑路,昨晚不设宵禁,是不封城的。
两人在一间房里在一块说话,一起回忆小时候,说朱佑霆刚就藩那会儿的痛苦、迷茫和恐惧,说他追击女真去到长城外边的见闻和经历。
宋墨则说蒋梅荪一事整个过程中他心中的无助和愤怒,说起那令他不知该如何自处的家人。
他们就这么抱在一块,靠在榻上,任凭外面如何的喧嚣,房内自成一方小天地。
然后他们两个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宋墨觉得自己睡了几个月以来最舒服的一觉。
一直到早上,他的意识已经逐渐苏醒,眼睛却迟迟没有睁开,身体还不愿醒来,享受着这阔别已久的安眠。
可是很快他就被迫醒过来了,因为他发现怀里的人体温高的不对劲。
他吓得立刻睁开眼爬起来检查,朱佑霆已经昏沉得只能哼哼唧唧了。
然后就是一阵兵荒马乱,一波接一波的仆从进进出出。
宋墨和陆争两个站在边上,全程当背景板,有幸观摩了一回庆王殿下是如何生个牵连超过上百号人的小病的。
虽然他也是国公府出身,可这样的阵仗还是让他大开眼界。
朱佑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全程嘴里在喊他的名字,就没停过。
宋墨在旁边站的越来越难受,原本还在认真把脉看诊的府医迅速结束,带着一大票人哗啦啦的走到屏风外边去。
就算出去了好多,可留在屋内的也还有十几个人。
屋子就这么大,可这十几个人居然神奇的都给自己找到了事做,看起来无比的忙碌,完全无暇顾及其他事情。
朱佑霆:宋墨,你怎么又不理我了?
朱佑霆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他们两个这样一个人喊一个人答已经小半个时辰了。
宋墨被一刻不停反反复复的念叨念得越来越烦躁,可摸着手里滚烫的温度,看着身旁那可怜兮兮还满脸伤痕的脸,又忍不住愧疚起来。
朱佑霆生这一场病变成这副凄惨样子,全是他造成的。
他这辈子都忘不了昨天晚上他俩走进别苑大门,每一个见到他们两个的侍卫仆从,那先是惊愕然后变成恐惧最后煞白的脸。
草率了,身份转变太快,他还没适应,忘了这是庆王,以后不能再随随便便动手了。
不光圣上和皇后娘娘饶不了他,百官和天下臣民都能一人一口唾沫将他淹死。
朱佑霆:宋墨~
宋墨:好好好,陪你陪你。
宋墨觉得自己有理由相信,若他一直不回应的话,朱佑霆会拖着虚弱的病体与他僵持到天荒地老。
看了看身旁这贴着他的人,然后转头看向旁边的二人。
陆争还傻乎乎的盯着鞋面思考回去绣个什么花样,李白对他微微鞠了个躬,然后把着陆争的肩转身推着人出去了。
很快,两个人绕过屏风,将屋内所有人全部都带了出去,贴心的关上了门。
总觉得今天之后,他的名声将彻底保不住了。
朱佑霆:宋墨…
听起来像催命一样,宋墨认命的不去想明天,转身抱着朱佑霆往里面挪了挪,然后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对着朱佑霆那边检查又检查,然后才小心的躺下。
火炉一下子就贴了上来,埋在他的怀里哼唧了一会,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被他揍成了猪头,外边有替身应付,朱佑霆有的是时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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