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
任谁听到朱佑霆的话,都只会觉得荒唐可笑。
他们两个一个是刚刚立下开疆拓土之功的庆王,一个才刚被革尽所有职务,空有一个世子虚名。
究竟是谁配不上谁?
虽然宋墨不愿承认,可他选择问都不问就离开凤凰城,离开辽东,未必不是存着同样的心思。
可是这话居然从朱佑霆嘴里说出来,说的没头没尾的,宋墨却听懂了。
他虽然从小远离京城,对于官场和宫墙内的明争暗斗没怎么亲眼见过,可也并不是一无所知。
舅舅教他习字练武,操练兵马,看图布阵,培养他一颗为国为民的赤诚之心,却也并未刻意看着护着,把他教的天真不谙世事。
相反,多亏了他父亲,对于宫闱家宅里的弯弯绕绕,很小时宋墨就有一些懵懂的认知。
刚才他一肚子火气,全是被欺骗被玩弄的屈辱,现在冷静下来,反而渐渐能够理解了。
从小被交由皇后抚养,小时候只觉得朱佑霆特烦人,仗着皇子的身份,不敬兄长,不友同伴。
夫子的话不听,身边人的规劝也不理,对待他们这些被恩准一同召进宫去上学的更是肆意妄为,他们基本被朱佑霆给挨着戏弄了个遍。
别人为了少吃点苦头想方设法讨好奉承,可他不愿,所以被针对的最惨。
在福亭这些年里,偶尔想起朱佑霆,宋墨的印象中都是与对方针锋相对互相撕咬的咬牙切齿。
如今想来,这之中何尝没有上位者的一味放纵。
皇后前脚刚登上后位,后脚朱佑霆就被封了庆王离京就藩。
寻常人家不过还在上学读书承欢膝下无忧无虑的年纪,他就要去管理一方百姓,守护国之边境。
别人看着风光,身居高位让人羡慕,可这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被最亲近之人打压抛弃,身边的所有人无不带着目的而来,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还能够干出如今这样的成就,实属不易。
性格古怪了一点,也不是不能理解。
理解是理解,可要让他就这么原谅,宋墨又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右手突然被人碰到,他指尖微动,然后就觉得有一只手握了进来。
然后另外一只手抚在手背,两只手把他的右手拢在手心中。
许是因为风太大,那两只手像冰块一样,一点温度都没有。
宋墨忍不住反手将两只手一起捏住,双手捧起来不住的哈气揉搓。
宋墨:你如今都去战场上走过一遭了,手还这样凉,半天都暖不过来。在辽东不应该是锦衣玉食奴仆成群吗,身体怎么养的?
朱佑霆:我一个人自然是想做什么做什么,别人也不敢多说。你要是不放心,就天天盯着我,你的话我肯定听。
现在是扯这个的时候吗?给点颜色就开染房,不要脸!
宋墨这才正眼看朱佑霆,注意到对方鼻青脸肿五颜六色的,倒还真是应景。
努力想憋住,最终还是绷不住笑了出来。
这不笑不要紧,一笑扯的他嘴角生疼,龇牙咧嘴的。
朱佑霆:哈哈,还敢笑我,你自己不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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