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进来时就已经问过好,除此之外,他也真的找不到话头,一般无事的话,宋宜春早就先走了。
既然留到最后,那必是有话要说。
果然,宋宜春几步走到了石桌旁坐下,那里还铺着刚才为蒋惠荪所准备的软垫。
宋墨见状也跟着走过去,在对面坐下。
宋宜春开口便提到了几月前军营中那事,提到了宋墨主动替他受罚一事。
宋墨刚想开口说没什么,父亲不用在意,可谁知宋宜春完全不是想要感谢或是关怀他的伤势。
言语间反而露出责怪之意,怪宋墨不该跳出来替他受罚,那种行为其实就是变相的替他承认是他错了。
这样一来,他们英国公府就又低了定国公一头。
朝堂之上本就是东风压倒西风,风向随时都可能改变。
宋墨自以为是在全孝道,可是却误了他在朝中的大事。
宋墨哑然,两个都是武将集团的,一个在京城,一个在外地,又是姻亲,哪里谈得上东风西风一类的争斗打压?
分明就是父亲自己对舅舅有偏见,凡事都不愿低舅舅一头,被当众那样数列出罪行审判,自然觉得大失颜面,于是迁怒于他。
都过去这么久了还耿耿于怀,几个月没见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宋墨心中暗自叹息,每回都是这样,过年应该是家人团圆和满的时候,偏偏他回来只觉得沉闷抑郁。
没有试图去辩驳什么,因为知道这样不会有任何作用,宋墨只低着头,也同样不愿意认错。
宋宜春被他这倔驴一样的脾气给惹生气了,最后冷着脸拂袖而去,只留宋墨一人孤坐在院中,吹着冷风,身上为赶路而披的斗篷都还没解下。
本想着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熬过几天,等初三过后就启程去辽东。
宋墨都在琢磨着去城里转转给云祁带点什么了,结果还是没成行。
母亲蒋惠荪的病情加重了。
许是因为过年这几天强撑着病体出席了几次宴席,回来就病得起不了身了。
宋墨看着母亲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昏迷多清醒少的憔悴模样,实在是做不出此时离她而去的举动。
给云祁寄去信写明应由表明歉意后,他就安心的守在母亲的院中,每日喂药递水,帮着擦拭身体,很是认真的为母亲侍疾。
这些年他们母子俩聚少离多,令母亲对他始终忧思挂念,好不容易两人团聚又总因为相处时日不长显得生疏,令她更加内疚自责。
他亏欠母亲太多,为自己之前生出与这个家格格不入的想法而惭愧。
母亲是真心的念着他想着他,就算是为了母亲,他也应该好好的守住这个家。
因着为母侍疾,他推掉了后面所有的饮宴邀请,只专心的侍奉母亲,每日围着一人而转,时光过的倒也挺快。
很快就到了十五,母亲眼见好转过来,已经能倚在床头同他说话了。
明日他便要启程回福亭去了,心中虽有万般不舍,可母亲病情向好到底令他心中稍霁。
他必须要回去,福亭那边传来消息,今冬百姓受灾严重,可朝廷下发的赈灾粮却迟迟不能到位,隐有引起动荡的趋势。
舅舅已经下令动用定国军的军粮救灾,可这也只能暂解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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