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朱佑霆的笑容反而淡了下去。
朱佑霆:女真袭扰辽东边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每年都有百姓被杀被掳,村庄被烧被毁,朝廷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有你们定国军坐镇,东渝海匪尚且不懂收敛,辽东那边就更别提了。
宋墨的心情也低落了下去,他不是没听说过女真人屡屡打破协约袭扰边境,也曾义愤填膺的问过舅舅,为何朝廷还保留着互市,没有派大军戍边反击?
此等挑战我朝天威的宵小,为何皇上要一忍再忍,畏缩不出?
结果舅舅二话不说,直接罚了他二十军棍,理由是口无遮拦,不敬天颜。
一直到趴在帐中养伤他都还不服气,后来舅舅给他送药,看他憋着气不理人,才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解释。
当年被瓦剌人打到天子脚下,一国之君御驾亲征结果输了个全军覆没。
这不仅仅是一次败仗,更是将朝廷和天家乃至国家的颜面给踩在脚底下狠狠摩擦了一顿。
才过去几十年而已,那一场战争令整个国家都元气大伤,直到如今依然没能缓过来。
加之官场各处沉疴已久,弊病难除,周围国家更是趁此机会屡屡犯境。
内忧外患交织,皇上不是不知道辽东百姓的苦,可朝廷实在是无力同时支持两个战场。
两相抉择之下,先全力解决海匪,扫除东南的隐患,然后才能思量对付北方女真和瓦剌的办法。
而在此之前,只要北方那些人做得不是太过分,朝廷都得选择忍气吞声,养精蓄锐,以待厚积薄发。
宋墨明白这个道理,可看着没什么表情的朱佑霆,他又说不出同样的话。
他远在南边,从来也只有他追着海匪的份,自然无法对常年在辽东跑边,见惯女真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的朱佑霆感同身受。
为了长远的江山稳固而牺牲无辜百姓的性命,他也实在说不出这个决定没有错。
连他都有这样的想法,那么像朱佑霆这样,甚至是辽东地域上的百姓,在那里为国守卫边疆的士兵们,心中又该作何感想?
眼睁睁看着国土被践踏,百姓被凌虐,可却不被允许反击。
宋墨:会有那一天的。
沉默良久,宋墨忽然拉着朱佑霆的胳膊,引得朱佑霆看过来之后,无必认真的保证。
宋墨: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去那里。不只是我,还有舅舅,还有定国军,我们一定会将女真人狠狠的打一顿,打到他们再也不敢打我们的主意,再也不敢随意的侵犯我们的边界,杀我们的百姓。
朱佑霆没有回答,求人不如求己,辽东是他的藩地,自然有他来守。
女真也有他来杀,他是绝对不可能把机会留给蒋梅荪和定国军的。
伸手拍了拍宋墨的肩,把人揽过来。
朱佑霆:我倒希望,以后你来辽东的时候,咱俩还能像现在这般,白日既匿,继以朗月,同骑并行,畅游天地。
宋墨:那是自然,我肯定会去辽东找你的。
宋墨这话说的太理所当然,一点不带犹豫的,朱佑霆挑眉。
朱佑霆:世子高高在上日理万机,竟真愿意与我这升斗小民交友?
这话宋墨就不爱听了。
宋墨:别叫我世子,就叫宋墨,等以后及冠赐了字,咱俩以字互称,再说了,你刚不还说是知己吗?
居然真上钩了,跟一个商人交友,真不打算以后回京在内城圈子里混了,会被人笑死的。
朱佑霆:我就一跑商的,长辈…不提也罢,哪有功夫讲究冠礼,应该不会取字的。
皇家本也没有及冠了之后取字的习惯,就好像取了之后谁敢真这么称呼一样。
宋墨:我给你取。
宋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朱佑霆的话,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一个冲动,嘴皮一秃噜就脱口而出。
出口就收不回来了,朱佑霆直愣愣的眼神盯过来,里面的惊讶和不可思议特别明显。
强撑着没有躲开,从来都是在冠礼之上由亲近而敬重的长辈取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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