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好意我们心领了,军中有规定,无正当理由不得擅出,喝酒更别想了。能够把你活着救出来已经让我们很开心了。
朱佑霆听到最后忍不住转头过去,刚好与宋墨对视,对方神色认真,眼神坚定。
朱佑霆:我活着,你开心?
他们两个既无亲,在宋墨看来也无故,付出这么大人力物力,人只有他一个,船上的货品也都是他的。
对定国军来说,此番行动,完全称得上是一无所获。
宋墨完全没有感受到朱佑霆内心的复杂,理所当然的回答。
宋墨:他们知道定国军一直在找他们,利用大海的优势把自己的老巢藏的极严,被劫的商船上面的所有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宋墨:海太大了,除非知道确切的航线,否则要想追上全凭运气。
宋墨:我在这里待了十年,好些弟兄自从入伍以来就在福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操练,可是连海匪的影子都看不见,舅舅更是几乎将他全部的光阴搭了进来。
说到这里,宋墨没有再继续说下去,院中一时无言,朱佑霆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这么多年耗下去,收获甚微,不是所有人都能看的那么远,在大部分的士兵看来,驻扎在福亭的这么多年,就是浪费时间。
太多的士兵最开始进入军营不过是因为需要到期服役,为了混口饭吃,让自己和家人活下去。
可既进了军营,拿起武器,每日练习如何精准有力的杀死敌人,长年潜移默化下去谁能没有生出一颗建功立业的心?
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在这样的境况之下,蒋梅荪还能够牢牢把着这支军队,稳固军心,不能不让人佩服。
这样的将军对朝廷来说是得力干将,对敌人来说就是噩梦。
他在这边思绪渐渐游移开来,旁边的宋墨调整好了心情忽然又开口。
宋墨:能够救下一个真的很难得,对弟兄们,对我,甚至是对舅舅,都是非常重要的安慰。原谅我对你诸多怀疑,还有花了这么多时日去调查你,你的清白对我非常重要,知道你是没问题的,我很开心。
宋墨几乎是直视着朱佑霆的双眼说出的这句话。
朱佑霆可以清晰的在对方深黑色的眸子中看到自己的样子,看到自己错愕的模样。
有人在他面前告诉他,发自内心的为他的存活而开心。
不是因为权势亦或地位,与他皇子和庆王的身份无关,与他可以一念之间决定无数性命的生死也无关。
只是因为他这个人,就像母后一样,只是为着他。
虽然宋墨解释的很清楚,可朱佑霆还是难免为此而产生触动。
他静静地凝视着宋墨,同样认真的回应。
朱佑霆:宋墨,谢谢你。
虽然平白挨了这么一刀,大明山河没看到,海匪老窝也没能去看一眼,费大工夫才安排好的这么一点时光,通通浪费在这个又偏僻又破旧的小渔村里了。
可偏偏在这里,让他遇上了宋墨。
性格还与小时候一样,呆板无趣,比武的时候死活不肯放水,宁愿被宋宜春那废物家法处置。
他与朱佑晟没少被宋墨揍,原想着等长大了总会知道好歹,偌大的京城,就像一个染缸,除非宋墨能跟蒋梅荪一样待在外面不回京,不然别想独善其身。
如今看来,宋墨还真是蒋梅荪的好外甥,把蒋梅荪刚正不阿一心为国的做派学了个十成十。
倒是跟宋宜春那野心与智商严重不匹配的蠢货不一样。
如今这样,明明不是朱佑霆想要的,可却莫名让他开心,对宋墨还来了几分兴致。
这么漂亮白净的一张纸,真想染上独属于他朱佑霆的颜色。
美人,是用来征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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