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渝海域
深夜的大海深处是一望无尽的黑,今晚乌云重重,抬头只见满目沉沉,丝毫不见月亮和星辰,没有一点光亮。
海面波涛涌动得很有节奏,看起来拥有翻云覆雨的气势,令人骇然,可对于常年与大海为伍,靠海吃饭的人而言,这样被黑暗完全包围的滋味早已寻常。
海天都是一样的黑,一艘楼船在波涛深处随波浮沉,船上一点灯火没有,远远看去仿若一片小叶,好像下一刻就会被大海和黑暗吞没。
夜已深,船上早没了动静,原本应该守在甲板观察警戒的船员早已躲进了舱内,风大浪大,没人留意到钩爪钉上甲板和栏杆的声音,也不知道有一队身穿黑衣蒙着面的人将几艘小船开到了大船下方,船上的人借助绳子爬了上来。
这是一艘匪船,这帮海匪白天刚劫了一条商船,杀了人,抢了货,毁了船,喝酒到很晚,正满载而归。
刚开始是单方面的屠杀,好些人尚在睡梦中,醉酒不省人事,直接被割了喉。
后来有海匪被惊醒,叫嚷起来,船上所有人才纷纷醒了过来,匆忙抓着匪刀应战。
寂静的大船热闹起来,拼喊声,刀剑碰撞的的叮当声,痛呼声,重物倒地的沉闷声交织在一起,不绝于耳。
不知何处起了火,火势越来越大,海船冒着火光穿行在波涛之中,像是一头目露凶光的巨兽。
打斗厮杀没有持续多久,一个身穿黑色劲装,头发用一根黑色布条束在头顶,没有盘髻,发尾垂在身后的少年,提着双刀走在船舱之中。
狭小的甬道里四散着倒地或倚墙根的海匪尸体,宋墨只当看不见,快速的跨过去,陆争和陆鸣执着刀走在前面,经过的每一间厢房都踢开门进去检查。
身后还有一个人,检视每一具尸体,没死透的就补一刀,绝不放过任何一名海匪。
一个人快速的跑过来追上他们,对宋墨行了一个军礼。
士兵:世子,船舱内的货物已经搬完了,咱们的船也开了过来。
宋墨:船里的海匪呢?
士兵:几个看起来像是当家的给绑了起来,其他的老规矩,就地斩杀。
陆争自告奋勇。
陆争:世子,让我去审,这次一定把这帮海匪的老巢挖出来。
宋墨一点头,陆争就窜了出去,陆鸣在后面泼冷水。
陆鸣:每次都这么说,每次都问不出来。
宋墨:这帮海匪盘踞东渝海域多年,抢劫商船,就连沿海的村镇都不堪其扰,舅舅奉命带着定国军剿匪数年不得归,还不是因为这些海匪滑不溜手,杀了人抢了东西就跑,大海茫茫,一旦上了船开了出去就找都找不到。
宋墨:每一艘船上知道航行路线和目的地的只有一两个人,而且这帮海匪估计由一个极善管理的人统领,他们对于老巢的所在保密极严,本来能够碰上一艘就极为不易,偏还全是一些硬骨头。
宋墨:呵!干着杀人抢劫的勾当,还拜关二爷!
宋墨因与父亲英国公宋衣春不和,打小就离了家投奔带着定国军驻扎在福亭,奉命平东南水患的舅舅,定国公蒋梅荪。
受舅舅和母亲耳濡目染,宋墨从小习武,励志驰骋沙场,保家卫国。
他见多了沿海百姓动辄被抢被杀,有时一整个村庄连人带牲畜财物粮食都被洗劫一空,等他们定国军赶到的时候,只剩下大火后的一片废墟。
舅舅每年都接到无数起商人百姓报案,倾尽家财投资的海运商船突然之间杳无音讯,整艘船连货带人没了踪影。
多少家庭因此倾家荡产,妻离子散。
除海匪不仅仅是朝廷的命令,也是捍卫国家安全,护百姓安宁。
他们定国军从一开始不善水战,牺牲惨重,到后来舅舅潜下心来,多年驻扎福亭练兵,造战船,练水兵。
每接到一次报案就立刻派兵追击,尽管十次有九次都是什么也没追上,可他们定国军从不言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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