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潇:讹兽一生说东道西,口不对心。
文潇坐在桌前,手里举着一本小册子,想到白天讹兽临死前的那声谢谢,不由得拿起笔往上面添道。
文潇:唯有临死前一刻方能吐露心中真实想法。
她放下笔,看着小小的册子上寥寥几行字,心中忍不住对于讹兽这样的妖兽感到唏嘘。
人人都道讹兽撒谎成性,毫无真心,可谁又能知道身为讹兽的身不由己。
文潇不自觉的想起地牢中的朱厌,嘴里轻轻呢喃着他的名字。
文潇:朱厌,赵远舟,原来,那就是你的名字…
恍惚间,她似乎又回到了当年跟随在师傅身边的日子,想起师父身受重伤倒地不起的模样,心中的绝望悲痛和彷徨又一次涌上心头。
侍卫:文大人,文大人?
直到文潇睁开眼睛,她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侍卫:文大人,您又流血了。
文潇伸手摸向自己的鼻子,果然摸到了湿痕,看向身旁担忧关切的同僚,她故作轻松的将人打发走,然后脸上浮现出一丝忧色与黯然。
她的身体这几年来真是一日不如一日,偏偏寻遍名医却无药可医,连病因都找不到。
转头四处看了看身边堆得满满,由地面到天花板的典籍,文潇起身走过去拿了一本书出来,然后往地牢而去。
令她意外的是,地牢门口的侍卫告诉她,卓翼宸也来过,刚走不久。
文潇走过去,看着里面背对着她睡在地上的朱厌,轻声说着。
文潇:地牢里暗无天日,我给你带了本书,以前在岛上的时候,你总是书不离手。
猩红的妖力在她手上一闪而过,带着手中那本书轻轻的飞进地牢之中,飞到朱厌的身边。
朱厌:谢谢。
果真是他。
文潇: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文潇心里带着委屈,语气之中也不自觉地沾上一点,明明在岛上的时候还好好的,虽然他整天想着求死,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也不怎么搭理她。
可他也的确陪伴着她和师父多年,也的确在当初师父遇难之后照顾她支持她。
她在缉妖司这些时日无时无刻不盼着能够得到大妖的些许消息,可这人偏偏再也不曾联系过她。
就连如今出现在她的面前,也丝毫没有与她相认的欲望,被她认出来也没什么反应,一句解释都不愿意给。
让她失望可也意料之中,朱厌一句话都没有说,文潇只得敛着心神,问起卓翼宸的事。
文潇:刚刚小卓来过,你跟他说了什么?
朱厌: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
文潇:那么八年前,你屠戮缉妖司,杀害小卓父兄又是怎么回事?
朱厌:还能是怎么回事?我是妖,他们是人,妖杀人,天经地义。
文潇不解,与其说是不解,更多是不愿相信。
文潇:你分明不是会这样任性妄为的人。当初师傅屡次拒绝你的请求,你不也没有恼羞成怒报复回去?师父既然接纳你,让你同我们一起生活,那自是相信你的品行。如果我轻易的相信你会因为什么嗜杀的本性而随意杀人,那不仅是否定了我自己与你多年相处的情谊,更是否定师傅的眼光。
朱厌:你怎么知道我对她毫无怨怼?在我这里,谁要是拦着我寻死,谁就该死。
文潇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可怕的猜想。
文潇:难道你屠戮缉妖司就是为了这一天?我师父不答应你,那就找其他能够做到的人来做。你担心云光剑的主人会像当初师傅一样拒绝你,所以不惜亲自下手造就血海深仇,逼得小卓日日夜夜只为杀你而活。赵远舟,朱厌,你就这么想死吗?
朱厌: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找回丢失已久的白泽令才是你的当务之急。如今,你的身体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了吧?
文潇微微瞪大了眼睛,朱厌怎么会知道她的身体情况,而且怎么听起来似乎与白泽令有关?
朱厌站起身来,走上前去看向文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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