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后山祠堂
花长老:你就跪在这里,给我抬头看看,看着你的父母亲人,看着你的列祖列宗。等到你想清楚自己错在哪里,该做什么,再起来。
花长老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也不找人看着,独留宫尚角自己跪在祠堂里,面对着满屋灵位。
这个结果在宫尚角看来已经够好了,好的让他觉得自己不配。
他宁愿长老狠狠骂他一顿,把他吊起来打。
与无锋勾结的是他,瞒着长辈与男子厮混的是他,利用职务之便谋私的是他,在得知云祁身份后不想着划清界限惩奸除恶反而不知悔改的还是他。
是他害死雪长老,让月长老和远徵身受重伤,让宫门众多侍卫惨死。
可花长老到最后也没说什么,就连一度怀疑他杀害老执刃和少主,视他为仇敌的宫子羽也没说什么。
所有人,明知道他做下了何等大逆不道有违人伦的事,明知道他让宫门在江湖中名声大损,可他们没有一个人出口责骂,就连一个诘问的眼神都没有。
这让他反而更难受,心里揪作一团,自责和愧疚几乎要将他淹没。
这几天,他白日照旧做事,面上不显,也有意忽视远徵几次欲言又止的模样。
每到夜深人静,他独自坐在房内,什么也不做,就对着微微的烛火,常常彻夜到天明。
有时恍惚间睡过去,他总会梦到那天晚上,梦到云祁那失望的眼睛和决绝离去的背影。
他自己都唾弃自己,恨自己管不住胡思乱想,恨那每每想到云祁便不自觉酸楚忧郁的心。
宫尚角看着灵位上父亲和母亲的名字,脸上流露出凄惶和无助。
宫尚角:父亲,母亲,我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太阳逐渐西沉又东升,宫尚角还是如一尊雕塑般端正的跪着。
他想不明白,尽管事已至此,尽管父母祖宗在前,他还是无法做到真正同云祁刀剑相向。
他可以伤他,抓他,囚他,却无法杀他。
那把剑还被他放在房内,玉佩依然不离身,他知道他下不去手。
宫尚角悲哀的看着父母,他终于发现,原来云祁在他心里,早已超越了其他人。
雪长老,月长老,就连远徵,都无法动摇他心中云祁的地位。
跪得越久,他就越是清晰的意识到这点,然后对自己的唾弃埋怨就更甚,心中的悲伤无力也更深。
他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用这条微不足道的命,为宫门上下弥补一二?
忽然,身后传来一点极细微的脚步声,然后便是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虽然已经跪了一天一夜,可宫尚角还是分辨出这道气息的主人并不属于后山任何人。
宫尚角:谁!
他语气冷硬,站起来转过身去,戒备的看向来人,内力在经脉中迅速流转。
那人并未出声回应,反而是把宫尚角这声厉喝给当成了信号,裹挟着声威赫赫的磅礴内力,朝着宫尚角袭去。
而宫尚角不知怎的,竟是失了魂一般愣在原地,完全没有经验丰富的武林高手的架势。
仅仅是一个愣神的瞬间,那致命的一击就已经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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