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云为衫独自坐在房间里盯着烛火愣神,她早早地打发了侍女,不知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等了多久。
忽然,细微的敲门声轻轻响起,她一下回过神站起身来,然后快步走到门前站定,长长的呼吸了几次,才打起精神打开房门。
是月长老,他们二人谁也没说话,云为衫默默的把路让开,把月长老放进来,随后轻轻的关上房门。
两人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一张长长的矮几,上面茶壶里的水早已凉透了,可是云为衫丝毫没有去另外换一壶的打算。
她眼睛死死的盯着月长老戴在手上的手镯,那上面熟悉的云雀纹样,那是她送给云雀的。
云雀一直很珍惜的戴着,从不离身,直到两年前那次潜入宫门偷去百草萃的任务。
她不能去询问任务详情,只能从寒鸦肆细微的表情和她对宫门的了解,猜出云雀那一次必是经历了万分凶险。
那几年云雀一直在云州,她们见面的机会很少,她只在一次提过一句,云雀说是留在宫门里了,当时那神色很是复杂。
云为衫那时候没有多想,只觉得大抵是云雀想起了那不太美好的任务经历,还曾出言安慰说没关系,大不了她再送一个。
居然是在月长老的手上,所以他们两个在那一次就已经认识了。
云为衫:你为什么帮我?那试言草我一吃进去便知道是假的。
月长老伸手抚摸着手上的手镯,淡淡的神色难掩哀戚。
月公子(月长老):你是云雀的姐姐,她跟我提过你,你们在无锋之中相依为命。若是换成她,一定会拼尽全力的保护你,我只是在做云雀希望我做的事。
云为衫:保护?结果就是她死在了宫门,死在了你们的手里,这就是你所说的保护!
云为衫知道她应该冷静,知道宫门和无锋本就势不两立,可她就是忍不住。
既然他连在自己家里都护不住云雀,又何必在她面前做出一副情深不寿的样子。
月长老的神色也变得痛苦而哀伤。
月公子(月长老):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以为只要帮她将百草萃送出去,她就可以从此彻底摆脱无锋,我以为我可以保护她,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云为衫努力压下内心对月长老和宫门的恨意,为着云雀的事她私底下在无人的时候已经不知哭过多少回了,如今对面的月长老泪流满面,她却能够强作镇定。
在她看来,月长老说的这些都是无用,都是男人嘴里虚无缥缈的空话,云雀死了就是死了,无论他现在哭成什么样,他没有护住云雀,这是事实。
云雀真是昏了头,会看上这种人。
云为衫:别再说这些没用的,她的尸体在哪?
出乎她的意料,月长老这次久久不语,没有回应。
云为衫难以置信,声音也不由自主的高了些。
云为衫:你别告诉我你没有收敛她的尸体,而是任由宫门的人随意丢弃,那你这副样子是做给谁看?
月公子(月长老):我没有!
月公子赶忙反驳,也跟着情绪激动起来。
月公子(月长老):我怎么可能任由她被人像个垃圾一样丢掉?她是我最爱的人!
云为衫:那你告诉我,你把她葬在了哪里?等到事情结束,我一定要带着云雀一起离开。宫门杀死了她,我不会让她留在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月长老还是低头沉吟,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云为衫开始不耐烦起来,总算听到月长老开口。
月公子(月长老):好,等时机合适,我带你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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