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一路走回房间,直到关上了房门才泄气的靠在了门上,过了一会才走到榻边躺下。
说什么不会骗他,可是这么久了,却从没有试图向他坦白自己的真实身份。
想到这里,他忽而嘲讽的笑了笑,也是,怎么能说是骗呢?
云祁很早就说过,他的母亲是清风派的掌门点竹。
他只是去掉了一句话,点竹就是无锋的首领。
就这么一句话,引得他几番筹谋,不肯放弃,既想全了对宫门的责任,又想顺遂自己的心意。
若早在那时他便坦然告之他是无锋的少主,那他就是再喜欢,再不舍,也不会过多纠缠。
他一定会很果断的表示云山的情谊从此了断,以后江湖再见,他们便是死敌。
若是让他那时候便知道,他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足够支撑他主动舍弃。
若是那时候便知道,该有多好,就不会等到如今。
等到他们已经相处多年,灵魂契合,不分彼此。
等到他已经送出了那把刀,等到他已经将云祁给的玉配佩戴多年。
等到他已经选了上官浅,一个明显别有所图身份存疑的新娘。
等到他已经下定决心,认定了这个人。
为什么要到这时候才让他知道,原来他们两个之间的问题,比他所想的要难得多?
不是没有尝试抽身,可是就在刚刚汤池里面,云祁靠近他的面前,手碰到他的身体时,宫尚角就知道,他根本就无法抽身。
光是最后拒绝云祁的那下就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心力了。
既然如此…
宫尚角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首领的儿子又怎样?少主又怎样?
他宫尚角看上的人,就一定要得到,谁都不可以阻止,宫门的人不行,无锋的人不行,就连云祁自己也不行。
就算云祁真的杀了寒衣客又怎样?只要他敢来宫门,他就一定要把人留下,哪怕打断他的腿,废掉他的武功。
点竹…他眯起了眼,只要点竹死了,无锋对云祁来说,就什么都不是了。
宫尚角重新坐起来起身,穿好衣服向外走去。
就杀死点竹这件事情上,有一个人倒是能同他合作。
上官浅懒懒的披着外套,靠着枕头,整个人半躺在榻上,被子还盖的好好的。
她柔弱却又敷衍的对宫尚角行了一礼。
上官浅:受伤未愈,我就不起来了,希望宫二先生见谅。这么晚了,您来寻我,所为何事?
已经四更天了,自己不睡,别带上她好吗?她才刚被从地牢里放出来,情况怎样宫尚角应该比谁都清楚。
宫尚角:你的提议,我答应了。
上官浅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她在地牢里曾经向宫尚角提出合作,宫门协助她杀掉点竹,这样她报了灭门之仇,宫门也除掉了最大的对手,大家双赢。
可是却被宫尚角给拒绝了,宫门从不与人合作,更不可能看得上她这么一个孤女。
上官浅:宫二先生这是改主意了?
这才多久?变得这么快的吗?
宫尚角:不过不是宫门与你合作,是我与你合作。
上官浅: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宫尚角:我只告诉了长老你的身世,对于无锋的经历并未提及,所以你能被顺利的放出来。对宫门来说,无论有着什么样的内情,只要你曾在无锋待过,那就绝非同类。所以你想要的让宫们帮助你杀点竹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宫门绝不会信任一个从无锋出来的人。
上官浅:所以您的意思是?
宫尚角:我以宫尚角的名义与你合作。
上官浅:宫门不信任我,难道你就信任我吗?
宫尚角:当然不。
宫尚角看着她,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
宫尚角:不过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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