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8朴番:不是甜的 (2-1)

“我在世间残忍的字句里偷生，你的出现足抵我十年寒霜。”

#朴志晟视角起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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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条流浪狗围着我，露出獠牙，像是在警告我这个外人离开。

我占了它们的领地。

这样的雪夜近乎快撑不住我残存的意识。

连同流浪狗都有伴，有家可归，而世界不能容许我这样的Z人类。

比狗还要低贱的地位。

身上的疮口因为寒冷在冒着血水，唯一能慰籍我的也就是这件单薄的衬衣，它没让我衣不蔽体，裹着我最后的体面。

饥饿感让我止不住的发抖，哪怕是过期的饼干，或是被丢弃的面包，我也许久没见过了。

我微微伏低身子倚坐在尚且干燥没被雪水浸湿的地带，伸手抓了把污脏地面覆盖的薄雪塞入口中。

被口腔温度融化后的雪是我喝过最干净的东西。

我看着巷子外牵着孩童的妇人，她身着光鲜，丰腴富态，我的目光久久不能从孩童手中攥着的牛奶罐移开。

牛奶。

那是什么滋味。

舔了舔干涩的唇，我收回了目光。

那不是我该肖想的东西。

－

又是被冻醒的，我吃力的睁开眼，刚刚寻找的庇护所此刻周围也落满了雪，身体开始失去直觉，我恍惚的以为会捱不过这个雪夜。

我想活着。

又不知道为什么要活着。

看见无人的街口被孩童随意丢在地下的牛奶罐，我最后的一丝贪婪支撑着我站起来。

再走一步。

一步就好。

夜晚是我们这些低贱的Z人类最好的庇护。

不会被喊打，不会被抵制，更不会受伤，我肆无忌惮的拥抱月光，捡起那罐被喝空的牛奶罐，我的手已经快使不上力气，像是死前的预警。

可世界似乎是怜悯我的，它允许我捡起这个牛奶罐子。

我微微仰头，将近乎见底的牛奶倒进嘴里。

骗人。

它根本不是甜的。

雪夜骇人的温度刺骨，好像在警告我该死去了。

－

席升升：你醒了？

我吃力的睁眼，模糊的视线看不清是谁在说话，更觉得此刻像是一个梦。

席升升：还好。

席升升：你倒在街上，我已经你死掉了。

一只柔软温热的小手覆盖在我的额头，让我害怕的陌生温度。

朴志晟：你是谁。

我的声音沙哑，言语生疏。

因为自从唯一的亲人去世后再也没人愿意和我说话了。

席升升：席升升。

席升升：我是席升升。

席升升：要喝牛奶吗。

我终于看清俯身在询问的少女是何样貌，她连同指尖都泛着粉色，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子。

朴志晟：你救了我。

朴志晟：我是不会感激你的。

我嘴硬的拒绝了她的好意。

我需要这样的温暖，也需要这瓶牛奶，但这份好意或许只是来源于她根本不知情我是个该死的Z人类而已。

就这样接受，未免太卑劣了。

的确，需要生存我的不该考虑这个问题的，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活下去，当死亡降临我只觉得解脱。

席升升坏了我的“好事”

席升升：好啊。

席升升：不感激我也没关系。

席升升：但是你现在欠我一个人情。

席升升：所以，不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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