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想再像小时候那样紧紧的抱一抱江谙啊。可他现在连碰一碰江谙,都没有勇气伸出手了。
他眉头紧皱,又问道:
“江斟…是宋氏的孩子吧?”
原来在树林中偷窥的人真是江府次子——江斟。
看江谙沉默,他心里也有了答案。
“是她做的吗?”
“我的事不用你管了,皇帝不要你来查盗窃分子案吗?现在幕后主使已经找到了,怎么还不送他归西啊?”
翟丘明忽的把桌子掀飞,拎着他的衣领拉上前。他实在看不下去江谙这副模样了。
“将军请别动怒,有事咱们好好说!”小奴仆站不住了,立马跪下来磕头。
他看着江谙的眼中尽显忧伤,眼球红丝蔓延,早已没了昔日那少年的意气风发反倒多了几分病态。
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不是滋味,抬手给他理了理作乱的发丝。
“江湖盗窃这一事,你是被迫的吧?”翟丘明问。
江谙声音发哑,早已以泪洗面,心中的愁苦绝望萧条,已经把他摧残。
“我曾笑自己,我在子时等太阳,越等越失望……还是模糊些好,就像我这双眼看不清现实。”
————
一别,八载。
六岁拜义母,十岁时又回兵营。
此过八年,公主在这期间与世长辞。
他却如人间蒸发般,杳无音讯。
在他18岁这年,又回到了京都。
————
翟丘明缓缓放开他,眼中情绪复杂,有哀怜,有同情,有自责。
“跟我回府,皇帝在京都给我建了座房子。”
江谙不得不恨他,他恨他没有在母亲临死之前赶来,让母亲死也不能得偿所愿。要不是他母亲生前的话,他早就与他母亲一同归去了。
“你好好活下去,即使这世道是个昏庸的乱世,你要相信这能被你改变的……我的谙儿。池镜回来时莫要怪他,他肯定也有难言之苦…你们一定要携手……”
“翟池镜你倒是杀了我啊!”江谙再也绷不住了,又逢故人,又提起当年之事。
“你够了,醒醒吧,你这样长公主在天之灵见了,怎会不伤心?她一定对你有很大的希望,你再这样颓废下去,会辜负了他的一片真心!”
江谙眼睛被泪水包围,他看不清眼前人了,他也不想这样,只是他的灯火已经熄灭很长时间了,他在黑夜中摸索,到头来,只抓了个空。
翟丘明起身,收起利剑。
“安顿安顿你家公子,我在门外等你们,江老爷那边我去传信,此事做罢,皇帝那边我会交代,让他跟我回将府。”
小奴仆扶着哭成泪人的江谙,满脸愁容。
“公子,翟将军他……”
“太阳来了,再不动身,就真的是自找苦吃了。盼他盼了八年,恨应当是有的,那是思念的苦化成的……”
——【皇宫】——
南椋帝王着一身龙袍,悠哉地倚着榻,听密子上前来报:
“启禀皇上,翟将军要带江谙回府了”
皇帝冷言相对:“随他吧,故人重逢难免忧心,反正到时他们都能去见我皇姐了。”
————
“将军可有马车?我们家公子不会骑马。”际烟扶着江谙出来,问道。
“犯人还挑上了?”
“我们家公子不是犯人,他是被迫的!”
“际烟,别闹了,你早些时候不是学过马术吗,你带着我。”
“不是公子,我哪敢啊,咱们家门客那老头教的我听他讲道理都要讲半天,说什么骑马啊。”际烟,扯扯江谙的衣袖,小声在他耳边嘟囔着。
“行了,磨磨唧唧的。”
“你说谁墨迹了?”
“你这奴婢胆子不小啊。敢死吗?”
“你不敢杀我,我们家主子可是…!”小奴仆没说完,翟丘明就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往旁边一推。
“是谁都没用,规矩就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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