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

一轮弯月挂在天空之上，清冷的月光打下来，照在了两人的身上。

让慕枫一半身子处于树的阴影之中，一半处于月光的照耀之下。

白曦靠在树干上“有消息了吗？”她瞟了一眼墨润渊身处的方向，确认了他还在熟睡。

慕枫从胸口处拿出半张残页"喏。可费了小爷我不少功夫呢。"“你可得好好报答我。”他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活动了一下，好像真的很劳累。

“辛苦了。”白曦从胸口拿出半张残页，恰好这俩张合在了一起。

“话说你想好了？”慕枫担忧的看着白曦。

白曦看着合在一起的纸，上面是一个阵法式的模样，神色晦暗不明“早就想好了，在两百年前就想好了。”

慕枫耸耸肩“我也劝不住你，但值得吗？当初是沈煜容的死换来的你的生，这么做对得起他吗？”

白曦将残页小心翼翼地放进衣服里“我这条命本来就该在五百年前丢了。没什么对不对得起的，我只是让事情回到正轨，仅此而已。”她的视线在自己手上的铃铛停了一下然后移开。

慕枫神情复杂地看着白曦嘴巴长了长，却不知该从何说起。白曦拿出一叠黄符“这是所有，那些口诀都教给你了，如果可以帮我去枫城看一看吧，城中心有个树妖，如果可以让他别杀人，在道士来的时候护她周全。”

慕枫感觉这像是白曦的遗言，但偏偏他阻止不了，他打算做最后的挣扎“这次他真的很像，为什么不能就好好活下去呢？你的血脉若是早早夭折不觉得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如果可以我甚至不想要这身血脉，而且把别人当替身是对于两个人的不尊重。”白曦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回到慕枫的窝里，没有发现墨润渊的呼吸乱了。

所以，她还念着那个捉妖师...不，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

当清晨的阳光照耀在慕枫的小窝里时，白曦已经醒了，她站在洞穴前，遮挡了大部分的光芒。

“走吧。”

“别啊，我跟着你们一起呗。”慕枫死皮赖脸地趴着白曦的衣袖。

墨润渊将慕枫的手扒开，“你干嘛！”慕枫抗议，转头向白曦撒娇“一起呗。”一双杏眼散发着无辜的光芒。

“你跟着干嘛?”白曦无奈扶额。

慕枫嬉皮笑脸“这片林子都被那群道士发现了，我还待在这里很危险哎。倒不如跟着你混。”

墨润渊板着脸“我还要进京赶考。”

慕枫盯着墨润渊看着，眯了眯眸，墨润渊也直勾勾的看着慕枫，忽然慕枫笑出声“你这书生倒也是呆板，我跟着你们可不会妨碍你进京赶考。”

墨润渊没开腔，他自是知道这个理由是站不住脚的，他只是看着白曦，慕枫也看了白曦，白曦一人走在前面“跟上。”

慕枫笑着应一声“好嘞！”

墨润渊不爽地紧跟白曦身后，慕枫跟在墨润渊身后，紧紧地盯着墨润渊的背影。

总是感觉这个凡人的气息隐隐约约有些不对。但就是说不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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