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天行道

白曦不说，墨润渊都能猜到几分。

“我的身份还是被他的同门师兄弟发现了，他很傻，没有交出我，拼死护我离开....”白曦的眼角流下一滴泪。她很快抹去，希望墨润渊没有看到她的失态。

墨润渊沉默了一瞬“他很好。”

白曦扭头看着他，笑的明媚“真是的，跟你提九百年前的事情干什么。”

墨润渊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他用手遮挡住了白曦的下半张脸，只剩下一双眼睛，那双眼睛与明媚的笑容一点也不符合，带着悲伤。

“不想笑的时候可以不笑。”墨润渊心疼地看着她，是什么才养成了她悲伤的时候笑的那么开心的伪装。

白曦将他的手拨开“我没有不想笑啊，现在的我活了下来，妖力高超，没有谁能伤我，我还能获得一段良缘。”她的语气像是在说服自己“多好！”

墨润渊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想要伸出去的手也垂了下来。

她……这幅样子还是没有忘怀……

船缓缓划到了岸边。

“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明日一早就出发。”白曦那副悲伤也不在了，回到了墨润渊最开始见她的模样，淡定，喜欢热闹，有着烟火气，仿佛没有什么能够让她伤心。

明明他了解了更多关于她的事情，为什么他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没有变近呢？

……

道观中

拂尘静静地躺在老人的臂弯之中。

“师叔！师傅他...死了。”小言带着悲痛，将眼前的人视作主心骨。

“什么！”拂尘掉了下去，老人有些站不稳，往后退了几步“怎么会，小师弟的功夫很好的。”

小言见状将拂尘捡起来还给老人，小言还未开口，其他的弟子将事情说的七七八八“我们遇到了那只狐妖，师傅打不过她，她放过我们之后，师傅和那个叫玄灵道长一起出去后，第二天早上我们就看到了他的尸体。”

弟子向旁边散开，刚刚围着没有注意到，后面正是师傅的尸体。

老人踉踉跄跄，苍老的容颜，滑过一滴泪，面容因为痛苦，皱纹都皱到了一起。他的手颤颤巍巍不知从哪下去“怎么会呢？小师弟！我...拼了这条老命我都会给你报仇的！”

小言抿着唇，想了想开口道“师叔，那只狐妖活了九百年，法力很强大....”

“强大又如何！九百年？千年的妖怪我都杀过！”老人激动地打断了小言的话语。

虽是他的师傅，可小言知道本来那个狐妖姐姐并不打算杀了他们的....

“可是...”

老人挥手“够了，我意已决。你可知道那只狐妖要去哪里？”

“那只狐妖要去京城！她旁边还有一个书生，估计被她控制了！”小言还没有开口，他的师弟便已经帮他说了。

老人浑浊的眼神当中闪过一丝杀意“好，这妖怪害人不浅，我就替天行道！”

......

第二日的早晨。

官道上一辆普通的马车行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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