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丝丝缕缕地洒落在凌乱的房间里。我悠悠转醒,脑袋还有些昏沉,伸手一摸,身旁的位置早已没了阿宝的踪影,只留下一片冰冷。我手枕在脑袋后面,愣了好一会儿神,才准备起身。
刚一动弹,浑身的酸痛感便汹涌袭来,尤其是腰部,仿佛被重锤敲打过,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议。我皱着眉头,费力地坐起来,目光缓缓扫过四周。
不看还好,这一看,房间里的景象让我瞬间清醒。地上横七竖八地扔着好几件我的衣服,皱巴巴的,像是被人随意丢弃。再看向床上,那几滩不明液体,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 ,我的脸瞬间红一阵白一阵,心里五味杂陈,真不知道昨晚和阿宝究竟折腾成了什么样子,只留下此刻这满屋子的狼藉和我这疲惫不堪的身体。
脑袋昏沉得像被一团迷雾笼罩,意识还未完全归位,身体却率先发出了强烈的抗议。每挪动一下,都好似有无数根针在扎,尤其是腰部,那种酸痛感仿佛要将我整个人撕裂,我强忍着这感觉,仿佛身体下一秒就要断成两截。
我咬着牙,弯下腰,颤抖着手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捡起。那些衣服皱巴巴的,沾染了些许灰尘,就像我此刻混乱不堪的思绪。
拖着沉重的步伐,我来到镜子前。映入眼帘的瞬间,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只见脖子上,密密麻麻布满了或深或浅的吻痕,像一串诡异的项链;胸口处,几个显眼的咬痕触目惊心,周围的皮肤还微微泛着红;手臂上也是星星点点的痕迹,一直延伸到腰际。再往下看,大腿和小腿上同样没能幸免,阿宝留下的印记清晰可见。
我的脸瞬间滚烫起来,一股热流直冲脑门,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我慌乱地别过头,不敢再看镜子中的自己,双手忙不迭地将衣服套上,试图把这些羞人的痕迹统统掩盖起来。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扣子怎么都扣不上,好不容易整理好衣物,我还心有余悸地拉了拉领口,确保没有任何痕迹外露。
从房间迈向餐厅的每一步,都像是在跨越一道难以逾越的沟壑。我走得极为缓慢,每挪动一下,身体深处便传来一阵酸涩的疼痛,仿佛稍快一点,就会扯动全身的筋骨,让我彻底散架。
我小心翼翼地穿过走廊,平日里再熟悉不过的路程,此刻却显得无比漫长。路过的佣人们纷纷投来关切的目光,我只能佯装无事,微微点头示意。终于,我来到了吃饭的地方,看到餐桌旁早已就座的父亲阿加雷斯。
我缓缓走到椅子边,像是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般,轻轻坐了下去。阿加雷斯放下手中的餐具,目光落在我身上,脸上满是疑惑,开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我微微一怔,嘴角扯出一抹略显僵硬的笑容,故作轻松地回应道:“没什么,父亲。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有点累罢了。”阿加雷斯眉头微皱,眼中的怀疑并未消散,但他也没有继续追问。
早餐的氛围有些沉闷,我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动作,小口小口地吃着食物。每一次抬手、低头,都生怕动作幅度太大引发身体的剧痛。阿加雷斯偶尔会说上几句家中的琐事,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心思却全然不在这对话上。好不容易吃完了早餐,我长舒一口气,想着终于能暂时逃离这略显尴尬的场景,去寻一处安静之地,让自己好好缓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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