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2-1)

萧卓喝完牛奶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十二分，望着书桌上自己没答出来的题。想想还是算了，今天先休息听哥哥的。

起身去厨房洗杯子，刚打开水龙头就听到咔嚓一声，门开了。

不用花多少时间就可以知道是谁，想到这萧卓眼神黯了一下又面色无常的洗杯子。

萧父风尘仆仆的回来，看厨房的灯还亮着走了过去。看到萧卓站在那皱了一下眉“小卓，这么晚还没睡?”

“嗯”，萧卓应了一声，不自然的忘了一眼萧父，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开口。

“你妈妈没事，明天第一次化疗了，之后的手术也有安排。你不用担心，她今天见了你心情更是好了很多”萧父知道孩子想问什么。

见萧卓没有回应他又接着说“明天又要返校了?”

“嗯”

俩个人一直都是别扭的。

正当萧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到萧之庭走了出来。

“爸，你怎么回来了?都这么晚了”萧之庭听到外面有动静出来看看，想来父亲是担心小卓受不了妈妈生病的事。

“没事，明早早点起来一样的。”萧父坐在沙发上，打算清算今天一天的收入与开销。

“爸，别算了，快去休息。”

“嗯，你们都去睡觉。”说完又投入到了面前那皱巴巴的记账薄。见劝不动父亲，望了望还在握着杯子的萧卓。

漫不经心的到“爸，明天我六点把小卓叫起来跑步，你看怎么样？”

萧父听到这个，果然把笔放下了，笑呵呵的说“小卓肯定起得来啊，在学校每天不得起早?跟着你哥锻炼一下。不错不错”

“爸，你可高估他了，刚还和我说要睡懒觉呢”萧之庭打趣道“是不是，小卓”

本来是想引起父子间的话题，但萧卓听后只是笑了笑。

淡淡说了一句“哥，我回去睡觉了”

萧之庭叹了口气，突然意识到此刻更难过的应该是父亲“爸...”果然一抬头就看到了萧父落寞的眼神。

“我没事，你去睡觉吧，你也辛苦了。”

萧之庭知道，这事也急不来。父子之间都不太了解对方，太过陌生，硬是把两个人放在一个空间里也许还会适得其反。

一时间，客厅里只剩下一盏微弱的灯光，照在萧父这张饱经岁月摧残的面孔上。出租车司机避免不了风吹日晒，最近更是酷暑难耐，黝黑的皮肤，脸颊上日渐清晰的纹路，还有不分昼夜，为了填饱肚子不管时间的糊弄一口饭烙下的胃病，长时间坐姿导致的腰间盘突出。可没有办法，没有学历为了养家糊口他只能拼，豁出去命的拼。

所在他的两个孩子出息，萧之庭一毕业就进了大公司，现在是上市公司的资深HR。萧卓成绩很好，虽然偏科，但是考上985211没有问题，再不济也可以上个一本。

萧父划划写写终于清算好了今天的账单，坐在客厅里皱着眉头，闭着眼睛缓解着劳累。

今日已经落幕，新的一天在深夜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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