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折射着香槟的金色流光,我挽着父亲踏入宴会厅时,裙摆上的碎钻在波斯地毯上划出星河。
张潇斜倚在罗马柱旁,银灰色领带松垮地挂在酒红色衬衫上。他抬手将香槟一饮而尽,喉结滚动时锁骨上的玫瑰纹身若隐若现:"苏小姐今天美的像黑天鹅。"玻璃杯沿残留的酒液在他指尖摇晃,"木偶哥哥却在那边和钢琴玩,真是暴殄天物。"
他的目光越过我看向钢琴方向——张逸坐在三角钢琴前,黑色西装勾勒出清瘦肩线,冷白手指在琴键上翻飞如蝶。当琴声随着他抬眼的动作突然乱了半拍时,我正巧对上他仓惶移开的视线。
"哥哥,你不请嫂子跳支舞尽尽兴吗?"张潇的声音像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刺破流淌的旋律。
水晶吊灯的光晕在张逸颤抖的睫毛下碎成星屑。他扶着琴盖起身时碰翻了谱架,乐谱雪片般纷扬落地。我看见他喉结急促滚动三次,最终依旧沉默着将手指深深掐进钢琴漆面。
张潇嗤笑一声,镶着碎钻的皮鞋尖踢开滚落的玫瑰。俯身行了个夸张的邀舞礼:"听说苏小姐从小学舞,"染着酒气的呼吸拂过我的手背,"不知可否欣赏下你那迷人的舞姿呢?"
林宇刚迈出半步就被父亲拽住后领:"带你来是长见识的。"父亲指尖陷进他银灰色西装的褶皱里,"去给各位长辈敬酒。"
我看着林宇梗着脖子转身,后颈碎发倔强地支棱着。他今天难得把挑染的银发梳成背头,倒显出几分贵公子气度,可蹭得发红的耳垂暴露了不习惯戴钻石耳钉的窘迫。
父亲的手掌在我后背施压,力道透过薄纱礼服传来寒意。
张潇趁势扣住我的手腕,拇指暧昧地摩挲脉搏,贴近我耳畔轻笑:"小没良心的,你把我拉黑了..."他胸前的十字架项链随着动作晃进我领口,金属贴到肌肤的刹那,远处传来核桃壳爆裂的脆响。
舞池里飘着蓝调爵士,张潇却跳出街头嘻哈的节奏。他掌心汗湿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镶满铆钉的皮带扣硌得我小腹生疼。"你抖的像一只淋雨的小野猫。”
他突然将我甩出去又拽回,鼻尖几乎贴上我的耳垂:"要不要跟我私奔?"
我瞥见林宇在餐台旁仰头灌酒,喉结急促滚动,餐刀在瓷盘上划出尖啸。
张潇托着我的后腰突然下压,嘴唇擦过耳垂:"张逸连拥抱你都做不到..."话音未落,他冰凉的唇已经压上我的脸颊,蛇般的触感在肌肤炸开,寒气裹挟着恶心直冲喉头。
玻璃碎裂声与惊呼同时炸开。
林宇的拳头裹着红酒香气砸在张潇颧骨上,我踉跄着撞翻香槟塔,冰凉的酒液顺着锁骨流进衣领。
张潇抹着嘴角笑出声,突然扯开浸透的白衬衫,露出腰间的肌肉:"宝贝你看,这里纹上你的名字..."
"我他妈宰了你!"林宇抄起冰桶砸过去,碎冰碴在他额头划出血痕。张潇舔着虎牙上的血珠,把破唱片甩在地上:"穷鬼就该在贫民窟待着!不过是条看门狗,还真把自己当人了..."
张逸突然掀翻琴凳,乐谱雪片般散落。"闹够了没有!你想让我们难堪,不要扯上苏小姐!"
张父的龙头杖重重杵地:"逆子!她是我给你哥哥安排的对象!你眼里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张潇不屑一笑,“张总裁眼里又何时有过我和我妈?!我妈去世的那天,你在和你的小嫩模泡温泉!”
他转向我时眼底泛起病态的光,“至少我对我的女人是真好。”
张父捂着心口跌坐在天鹅绒座椅上,宴会厅响起窃窃私语,捂脸的指缝中我看到了众人异样的目光,慌乱躲闪间,地上的冰块折射出冷光将我撕成无数碎片。
“瑶瑶,跟我走,离开这个虚伪的名利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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