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一进殿就麻溜跪下。
夏邑递过去一张纸,上面写是苏培盛小动作,几时找的人,找的谁,说的什么话,那人什么时候出园子的,一路上经过哪里……清清楚楚。
苏培盛抬手去接,还没来得及看纸上写得什么,一见是夏邑人都麻了。
他跟着皇上几十年,比谁都清楚夏邑是干什么的。
天爷呀!他干了什么惹动这个阎王出手?!
温实初:皇上……
苏培盛抬头去看皇上,雍正抬抬下巴示意他看夏邑提给他的那张纸。
也就是跟了雍正几十年的苏培盛有这个资格让他亲自审问,换个人早在被发现私相授受把皇上的事往外传的第一时间人就无了。
苏培盛低头看去,看清纸上写得什么后立刻面无人色。
宫里的奴才,第一课学得就是忠心。
不忠心的早就没了。
他的主子还是皇上,更该忠心不二。
他在宫里沉浮几十年,跟着皇上从宫里到王府,又从王府回到皇宫。
皇上坐上金銮殿成了万万人之上的君王,他也跟着成了御前总管太监,大清建立以来的第一个四品太监。
这一切都是皇上的恩典。
可如今他却载在这种小事上。
可事关皇上就没有小事,泄露皇上的事就是死罪。
温实初:奴才一时鬼迷心窍,有负皇上隆恩,罪该万死!
苏培盛不敢狡辩,直接认罪,还能少受点罪。
雍正面无表情,他最恨的就是背叛。
安陵容:依臣妾看苏公公你不是鬼迷心窍,实在是美色惑人吧?也不知崔槿夕到底会什么魔法,把咱们苏公公迷成这样,都不顾皇上的安危了。
安陵容:皇上,不如让人回宫把人带来,也好问问她,苏公公还有没有泄露皇上的事。
听到安陵容的话,苏培盛吓得魂都没了,连忙为自己分辨。
温实初:皇上!奴才不敢啊皇上!除了这一次奴才真的没有再说别的啊皇上!
说着退了帽子,一叩到底。
咚的一声,苏培盛的脑门立时就血红一片。
安陵容冷笑,以她对雍正的了解,你就是现在把自己磕死了,你和崔槿夕也活不了了。
雍正也冷着脸无动于衷,再多的情分在涉及到自身的性命安危时也微不足道了。
亲兄弟都能动手羞辱的人,能和一个奴才有多少情谊可言。
他当日真是优柔寡断了,早在敬妃揭发苏培盛和崔槿夕奸情当日他就该处理掉两人。有一就有二,也不知道苏培盛到底泄露出去多少?
苏培盛跟他几十年,他的那些阴暗的见不得人的心思动作,苏培盛全都清楚。
一想到他的那些隐秘心思会被透漏出去,雍正恨不得现在就刮了他!
苏培盛想求情,可是不敢,他要是敢求情,槿夕必死无疑了。
他自己是没活路了,还要搭上槿夕一条命吗?
现在只能祈祷熹贵妃真的没干什么要命的事儿,看在槿夕跟她一场的份儿上保槿夕一命。
可又想到当年二月二是他听槿夕的话,引着皇上去了甘露寺。
还有熹贵妃早产的双胞胎……
苏培盛被自己的联想吓得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槿夕,你害的我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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