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无忧都快哭了,怎么一直问她,她要知道还问你做什么?
“我不知道,”她拽着衣服说话声音小了很多。
以前有什么事,靳骁都是直接为她解释清楚,久而久之,她发现根本不用她费心力,便养成习惯,如今骤然问她,根本答不出来。
靳骁揉了揉额头,从地上起来,走到她面前蹲下。
一个神,如今依赖他,以后自然能依赖别人,若是那个人有所图谋,以褚无忧的能力,生灵涂炭不是玩笑。
天底下多少无辜之人可能为此丧门,他不敢想。
褚无忧看着神情严肃的靳骁,眼圈一下红了,“审判你是不是怪我笨啊?”
从小跟着他都是和颜悦色,纵使闯祸也只是数落几句,哪里见过这样,都快吓哭了。
听到小孩儿声音带着哭腔,靳骁才意识到自己吓到她了,放缓神情。
伸手揉了揉她脑袋,抹掉她脸上的泪。
“别哭,我只是突然意识到是我把你教错了,不是要吓你的,”他解释说。
这小孩儿可是个娇气包。
褚无忧眼泪掉的更凶了,“若若做错了什么?”什么事让他认为错了?
“我教了你法术,人心,却没教会你成长和取舍,没让你明白你责任,是我错了。”
错了的人其实从始至终都只是他,是他把褚无忧教成这样的。
“不怪你,从来不该怪你,错的只有我。”
她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自己教什么她学什么,就像空白的纸,题词作画还是涂鸦,决定权都在执笔人,而不是纸张。
褚无忧似懂非懂,为了让靳骁不伤心很用力的点头。
自己听明白审判会开心的吧?
“无忧,”靳骁细心擦干净她脸上的泪,第一次,郑重其事叫她名字。
褚无忧感觉哪里怪怪的,以前靳骁可从来没叫过她名字。
“嗯?怎么了?”
靳骁把她带到水镜面前,里面的景象已经从地牢到了间包厢。
现实一天幻境百年,刚才他们浪费的几分钟,幻境中都小半年了。
不过里面发生的事靳骁想查还是一清二楚。
包厢内,两个面色惨白的人正站在窗前,盯着街道上面容精致的少年,眼中恨意让人不寒而栗。
这两人正是从地牢逃出来的尹清规和林夕皖。
若不是尹清规通过紧急传音联系剑宗,他们两个就死在了地牢里,事后更是躺了三个月才能下床。
那天晚上岁桉去地牢,两人便认为这些人是他指使的。
被救回来时当即指证岁桉,只是被首徒保下来了。
此后两人便一直针对他们。
这不,听说韩年年又要下山做任务,便马不停蹄的跟了过来,想找机会弄死两人。
“他们怎么跑出来,这么看着小小做什么?”
褚无忧看他们这不怀好意的眼神,直接炸了,一股脑就想去把两人痛扁一顿。
靳骁按住她想冲进去的动作,无奈说:“你进不去。”
神考若是那么容易被外人进入,他也不会选择在这里躲避天道中枢的监视了。
“哼,”褚无忧气鼓鼓瞪着两人,又问:“审判,你刚才,想说什么?”
“你好好看看,有什么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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