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苏醒 (2-1)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啊，惑惑没死没死，我来更了……

…………害怕孩子们哭哭的分割线…………

     秦究在房间里陪了虚弱的游惑三天，三天，他除了坐在床边看游惑，就没动过几分，一感觉对方停止呼吸就不停弄醒，叫医生。

       折腾来折腾去，不止秦究一人在卧室里冰冷，几乎在卧室以外的所有人都要绝望了。

       秦究坚持着守在床边，疲惫纠缠着大脑神经，更何况除了坐着就没动过几分的身体，有多僵硬，多难受。几乎不敢打盹，实在累的不行了，就趴在游惑旁边眯一会儿，眯不了多久，就又惊醒了。他的梦里，全是游惑死去和当时斗兽场昏暗地下室里的那一幕，他觉得，从今后那将会成为他一辈子的噩梦。

       终于，外人眼里十分厉害的秦伯爵，到疲倦至极也是透露英气，终于在第三天半夜撑不住了，脑袋一歪，趴在了游惑胳膊旁，手里还握着游惑的手。药水缓慢地从袋中掉下来，跟着时间一起流逝进游惑的血液。

       远方靛青浸着苍白，浅粉拽着淡蓝，该属清晨，可那轮明晃的圆月还挂在上方。

       游惑皱了皱眉，张开了眼，感受到是陌生的环境还有人类的存在，还带有临死前的极度警惕和恨意，一只爪子被人类触碰了，另一只还有什么东西弄着，他的爪子极为快速地向右边抓去，还未碰到目标又停滞住了，因为他闻到了熟悉的气息，熟悉得让他怀疑是否已经到了克茂密森林所谓的天岛。

       那是他在黑暗恶腥的地下刑室里，闭上眼前模糊脑海里充斥了全部的人，他从未有那么渴望过谁出现，他的大脑不停地切换这么久与秦究相处过的片段，每一帧都变得无比珍贵，像天岛那么美好，明明认识的不算特别久。他以前被野兽围攻时，感觉自己濒临死亡时都是一片空白，舅舅斑豹和傻子表弟没有想过多少，因为他们无需自己担心，在与秦究合作后，他也想象过这个时刻，只是没想到是这样，没有对人类的恨意和复仇未完成的遗憾，只有这个他捉摸不透、永远敬他礼待他的人。

       游惑的爪子就差那么一点就碰到了秦究的脖颈，这让他的心跳一停，差一点，这个他临死前无论如何都想再看一眼的人类就会离开。他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一半难以置信的激动一半是惊吓，不长的十几秒，慢得像一个世纪，静得能听见他的心跳，浅棕色的眸子盯着旁边趴着的人类，对方身上有点干燥，没有平常的香味，不知多久没有清洗了。均匀的背部起伏，也不知道多久没睡了。

       这是秦究的房间，是他第一次离开黑市来到的地方，是他踏入人类社会以来第一次停留的地方，这座府是他这么久以来的居所。窗外稀薄的光线撒在他们身上，游惑的爪子呆在了空中。

     半晌，一道低沉的笑声在房间里响起，闷闷的嗓音使游惑心中十分安心。

      “猫先生，你就那么想要我的命吗？”秦究的声音从旁边低着的脑袋下传出来，大概两个月前，他说起这句话时充斥着失望和一丝疲惫，同样的话到现在，像是久别重逢的寒暄。

      游惑没回，定定地看着他。

     “猫先生，刚醒来，你就给我好大的惊喜。”秦究的脑袋慢慢从怀中抽出来，他的另一支手牵住了游惑在他脸旁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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