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刚才接到了一桩有些头疼的祈愿。
这次,应祈前,他埋在枕间冥思苦想,翻来覆去,“哎,怎么是雨师的地盘啊……”
花城不知从哪儿给他打来一张白虎皮,铺在榻下,谢怜还是不爱穿鞋,没事就爱光着脚在那张虎皮上走来走去。
谢怜一翻身,便不慎掉在那张白虎皮上。
从远处瞧去,乌发被弄得有些散乱,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慵懒地趴在白虎皮上,一双白皙的赤足,高高勾起。
“哥哥,这次又遇到什么麻烦?说来让我替你分忧可好?”
花城眯起眼,目光幽暗,紧盯着对方,也不知具体在看何处,案上那宣纸却颇为不满,因其已被墨汁嘀嗒得凌乱不堪。
“三郎,你又偷懒了,一点都不用心,在看些什么?” 谢怜坐起身,轻咳着,下意识还是将脚遮在白衣下。
原来,这次应祈,与戚容有关,只因谷子昨晚失踪了,戚容竟跑到在雨师乡去闹了一出,自己接到农户的祈愿,不知那边是何情况,却又暂时联系不上雨师。
“哥哥,我现在陪你过去吧。” 花城立即搁下笔来,凑到谢怜身前,作势要替他穿鞋。
谢怜见他比自己还急着走,无奈道,“三郎啊,就这么不喜欢练字吗?昨日有人又说你字丑了。”
“哥哥,不用担心,他们迟早都会闭嘴的。” 已握上那脚踝……
谢怜:……
花怜二人朝雨师乡而去。
还没抵达,便看见有一群农民扛着锄头,气势汹汹,一副要去干架的姿势。
谢怜赶忙上去问,“老伯,听说你们这边昨晚发生了一件诡异之事,地里全是血雨,还死了些畜牲,你们可知晓些来龙去脉?”
“啊,对!道长,你们也是因此事而来吧,今早一出来,就发现我地里的白菜,全红了,还以为是眼花了,走近一看,一股子腥臭味,吓了一跳,还以为哪儿死了人,造孽啊!”
谢怜:!?
“后来才发现不是人血,可更造孽的还在后面,去猪圈一瞧,不得了了,猪猪全没了!!!当时可谓是群农激奋,发誓要揪出这杀猪贼!”
谢怜讪笑着,已开始听得额间直冒汗了……花城冷哼,“没品的废物……”
“幸得雨师大人保佑,还真有了些线索,有人昨晚刚巧在地里撞见,据说是一坨绿色的玩意儿干的好事。”
谢怜:“这位绿色的公子,现身在何处?”
“在村长那处,跟着我们就行,我们正是要去找他讨要猪的。”
花怜二人便跟在后面,还没抵达,便听到了戚容那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们这些傻比玩意儿,快将你爷爷我松开!!!”
戚容已被捆成了一坨粽子,却还拼命地扭着身子,似条毛毛虫般扭来扭去。
戚容是被缚诡绳捆住的,应该是雨师的手笔。
众人这才放下锄头弯刀,骂骂咧咧着要让戚容还猪。
“你这个绿色的小伙子,你说你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去偷猪来杀,你说你杀猪便罢了,肉哪?怎么不见了?总不会被你一人吃掉了吧?”
“就你们那些破猪??老子是看得起你们,给你们老子嘴巴放干净些!!”
“小伙子,看你长这么俊,怎么尽不干人事啊!?嘴巴还这么脏,是吃了屎吗?”
戚容瞬间来了精神,估计他胜负心从来没这么强过,他势必要骂赢这群村民!
戚容:“……%¥*&¥#!¥&……*&*&!@¥#%¥。”
谢怜拍拍脑门,他们怎么就偏偏忘记给戚容堵上嘴了!?
村长抚着白胡须,悠悠笑道,“没事,就让他骂吧,骂累了就老实了。”
谢怜:那是你还不够了解他!
戚容见到花怜二人时,顿时双眼大睁,脸色难看起来,正要蓄力破口大骂一番。
“狗日的……呜呜呜呜呜呜呜……”
但下一秒,就被花城用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堵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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