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好久了,我本以为君吾的执念会稍减轻些,没想到还是……”
谢怜紧盯着现下有些落魄的君吾,他还是想起了白无相、想起了人面疫、想起当初,就是在此处,君吾用力地按着他的头往墙上撞,他头破血流却还是发泄般喊出他“痛也不改,死也不改。”
就像他永远不会改变,君吾或许也是这样,他依旧怨恨着,为何没人能彻底理解他,他也想喊出,“我没错,我怎么可能有错?都是你们疯了。”
所以他在这漫长的岁月里,迟早会疯魔。
而不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便会让一个人放下心中疯狂的执念。
谢怜似乎明白了,此刻君吾周身依旧未完全消散的黑气,究竟要怎样才能消散。
他需要被理解,而国师,恰好是那个能理解他的人,但这还不够……
这时,谢怜被人紧紧抱在怀里,他朝上看去,那目光总是会带给自己勇气与力量,他身后始终站着一人,这人永远都不会倒下,他无疑是幸运的。
而人终究需要与自己和解……
谢怜便走上前去,朝君吾挥挥手,“好久不见,太子殿下。”
国师:“啊,对对对,小殿下,你去把那些东西拿过来。”
几人将那些东西取出,清点完放下。
“哎,殿下,你还记得这些东西吗?我见你最近不高兴,专门跑到以前的乌庸国地界去找回来的。”
“还是我机智,我把我们少年时期的那些东西,都放在墓中,就是现在的年轻人太没礼貌了,还说我是盗墓贼,哎,可把我气死了。”
“哎,都别愣着啊,一起来打麻将啊,这玩意虽然岁数比我还大,但都还能用。”
谢怜:“我,我不太会……”
风信慕情赶忙摇头,甚至还退了一步,他们可是不想和君吾打牌,想想便觉得脊背发凉。
君吾那毫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不耐烦,他皱眉瞅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些嫌恶地偏过脸去。
国师见君吾终于有了反应,赶忙又添了句:“其实我还告诉了他们,你吃到糖果那独一无二的反应。
众人:“。。。。。”
国师故意忽视君吾脸上那丰富的表情变化,继续道:“对了,你小时候老爱在床上舞刀弄……”
“闭嘴!!!” 君吾终是爆发了。
他冷静下来,低头看向已打湿的衣裳和那被扔在一旁的斗笠、麻将、刀剑等物,终是无奈地苦笑道:“仙乐,你来了。”
黑气似更淡了,谢怜便道,“额,虽然我不会,但是你们可以教我玩。”
“哥哥,放心玩,我陪你。” 花城已掏出了钱袋,随便谢怜怎么玩。
那日居然与君吾在铜炉山里打牌打了三天三夜,风信慕情至今想起,都觉得不可思议……
花怜二人最近诸事颇多,已有好几日没见面。
极乐坊中,游玩一番后,摆脱权一真,返回鬼市的引玉,不再戴着那奇特的咧嘴面具,他正抱着一堆急需处理的文书,来到城主案前。
本是皱眉埋在案间的花城,看到居然还有那么多时,彻底忍不住了。
“都是些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 花城蹙眉用那歪歪扭扭的字迹批完最后一份,便站起身来,有意所指地看向引玉。
引玉看着花城急急离去的惞长背影,又皱眉扫视了番案上那堆叠如山的文书。
引玉:???
是夜,谢怜扛着一包乱七八糟的破烂回菩荠观时,隔老远便看见观里灯火通明,顿时加快了脚步。
“三郎!?” 谢怜还没进屋便开始唤道。
进屋后,竟发现没个人影,奇怪了,明明指尖红线能感应到对方。
估计又在和自己玩什么游戏,思及此,谢怜不禁勾起嘴角,他便不打算继续找了,倒要看看,人什么时候出来。
他开始清点那些收来的破烂,其中有一朵鲜红的花朵,乍看还以为是真花,但当触摸那花瓣才知,是做工精致的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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