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里格:这些灯油里掺着他的血,您该闻得出来。
空气里浮动的腥甜骤然刺痛鼻腔。云笙猛地攥紧袖口——是了,整个皇庭的护城大阵、十万蛊军、甚至她发间那支能驭百蛊的银雀钗,全是鸢佑指尖漏下的残羹冷炙。
穆里格:昨夜探子来报,鸢佑带着江易龄去了云台。
穆里格弯腰拾起烛台,浑浊的眼珠映着蓝光,
穆里格:他把他带走了。
云笙:我知道…
云笙的声音冷得像冰,
云笙:他向来我行我素,从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穆里格微微一笑,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慢悠悠地说道:
穆里格:教主何必动怒?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云笙:好事?
云笙转过身,目光如刀般刺向穆里格,
云笙:你倒是说说,这算什么好事?
穆里格不慌不忙,继续说道:
穆里格:江易龄是鸢佑亲自带回来的,又被他从牢房中带走。这说明什么?
云笙的眉头微微一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她依旧冷着脸,等待穆里格的下文。
穆里格:鸢佑此人,向来独来独往,行事诡秘,从不与人亲近。可如今,他却为了一个中州人,不惜违背当年立下的规矩。
穆里格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意味深长,
穆里格:这意味着,他在意。
云笙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沉思片刻后说道:
云笙:你是说,我们可以利用江易龄?
穆里格:正是如此。
穆里格点头,
穆里格:鸢佑虽然强大,但他并非无懈可击。只要我们掌握了江易龄,就等于掌握了鸢佑的命脉。到那时,他不得不听从我们的安排。
穆里格:而且......
穆里格捻着碎裂的龟甲,烟杆在蛊血中蘸出扭曲的符咒,
穆里格:灵力克蛊,蛊亦噬灵。鸢佑造得出蛊蝶,却改不了天道铁律。您看,
他指向卦象中纠缠的纹路,
穆里格:那中州小子越是靠近鸢佑,蛊鼎的反噬就越剧烈。
皇庭祭坛的青铜鼎突然崩裂,沸腾的蛊血泼在云笙玄色祭服上,蚀出千百个细密的孔洞。她盯着鼎底浮现的卦象冷笑出声——血色裂纹竟凝成鸢尾花缠剑的图腾,这是一百年来蛊鼎第一次反抗造物主的预言。
云笙抹去唇边被反震出的血沫,发间银雀钗突然发出尖啸。她瞳孔骤缩——钗头镶嵌的噬心蛊虫正在疯狂啃食银饰,这是鸢佑的蛊虫在抗拒宿主。
云笙:他居然把本命蚕心蛊种在了江易龄身上......
云笙猛地攥碎玉笛,笛管中爬出的音蛊还未成型便化作黑水。
云笙:去吧穆里格,你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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