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呵呵…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江渝冷笑,将身上的黑袍拉得更紧了些,尽可能地盖住因为受刑而变得破烂不堪的里衣。模样实在凄惨。
鸢佑敛目,哑然失笑,
鸢佑:江易龄,你好像没有弄明白一件事。
他剑眉微动,双眸染上寒霜,
鸢佑:你能来南疆,是因为我许你来。
鸢佑:所以你要走,也得我许你走。
江渝被他的话噎住,半晌说不出话来,神色复杂地盯着对面的男人。
江渝:你到底是谁?
江渝:好像一切都与你无关,又好像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内。
江渝:皇庭的人对你百般敬重,鸢岭的人视你如豺狼虎豹。
江渝:你和皇庭是什么关系?
江渝:和鸢岭又是什么关系?
鸢佑平静地看着他,耐心地等他说完,
鸢佑:……
鸢佑:你问题太多了。
鸢佑: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还一个问题都没回答我呢。
鸢佑:你呢,为什么来南疆?
江渝的身子又往墙上退了退,垂下眼眸思忖片刻,
江渝:好,我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
江渝:我来南疆是受人之托。
鸢佑:受人之托,受谁之托?
江渝:九江那氏的后人。
鸢佑:九江…
鸢佑:所托何事?
江渝:这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鸢佑:……
鸢佑: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我对你太客气了?
鸢佑长抒一口气,那声叹息就像是立于浮冰之上,岌岌可危到任何一丁点儿风吹草动,都足以让深渊之下的湍流吞噬这伪装的假象。
江渝失笑,偏过头,露出颈侧的蚕心蛊印,
江渝:呵呵…这就是你说的客气?
他的脖颈上,淤青与血痕相互交织,产生一种诡谲的美感。
黑衣青年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手臂不动声色地横锢住江渝的腰,微微一用力将人往怀里带,
江渝:放开!
挣扎被尽数压下,他的脸埋进江渝的颈窝里,轻轻抿过耳垂,湿热的呼吸吹拂上耳郭,
鸢佑:这才是我说得客气。
一声惊雷,一场大雨。
他用系带盖住了他的眼睛,其上的银丝绣纹在蝶影幽光下宛若流动的星河。和那双眼睛一样美。
怀里的人有几分低烧,余蛊未清,内息紊乱。他教其威胁,喘息浑浊,眉头紧蹙。
那人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迷茫地睁大了眼睛,眼前只有一片摸不清的黑,间或闪烁着一些跳跃的光点。他想抱怨,先吐出口的却是一声低哑的呜咽。
他果然没藏住这一声,短促的惊喘卷着哭腔。这一声让本就脆弱不堪的堤坝在滔天洪水的冲撞下霎时土崩瓦解。
从此,他的话开始支离破碎,口中的呢喃被雨声拉得很细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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